洪范提议道。
萧楚难得失去了主见,只隨波逐流地点头。
洪范深吸口气,腰背挺得笔直,面色竟绷紧。
仿佛在悬胆堡前直面铁尊。
“等等……”
萧楚声似蚊蚋,脱去自己的马靴,只著素白色罗袜。
扶著洪范左臂,她垫起足尖踩上他右脚。
“其实可以不脱鞋。”
“那样会踩脏你的靴面,让人看见……”
天地间只二人,二人却都放轻了音量,好似过路的风也会偷听。
隔著罗袜和靴子,传来微微曖昧的暖。
別开目光,他们没有对视。
萧楚身材高挑,只比洪范矮上半个头,如此姿势將二人迫得很近。
洪范喉结滚动,被迫用右手环上怀中伊人的腰肢。
“可以吗?”
“看你。”
环得更紧了。
呼吸急促。
人还站在地上,心已飘入云中。
“小心。”
穿越已七年,洪范自觉从未像此刻般年轻、幼稚。
真元周流御虚,相拥的二人缓缓升起於世界中心。
北疆夏日的大气乾净爽朗;空中的对流风抚过皮肤清冷微痒。
但直射的阳光格外的暖。
萧楚依偎著心上人,眉睫微颤,眼角余光虚望著身下不知多远的翠绿色大地,自愿沉沦在温水般舒適的晕眩感中。
【我们贴得很紧。】
世界如此狭窄敏感,连胸膛的自然起伏都显得过分。
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我本可以用沙子聚成载体,便不必如此拘束。】
洪范突地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