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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恁娘的屁!”

王举人被反剪双臂推上石碾台,绸裤裆部还滴着黄水,但嘴上却还不服气:“姓孔的,你有什么资格审我?咸丰五年是我非得在发大水的时候逼租吗?不是你这个孔家三爷逼着我们交团练捐,我会带人下去催租吗?我不去催逼,你就要来杀我全家了”

“住口!”孔繁煦暴喝了起来,满脸都是惶恐,“王守仁,我要杀的是你全家,可没叫你去杀下面的农民.你家搜刮了那么多年的民脂民膏,就不能拿出一点老底子?”他一挥衣袖,指了指堆放在晒谷场上的财物,“看看.光是铜钱就有二十箩筐,债契就上百份,银子足足五百两,还有那么多的绸缎、布.你拿一点出来不行吗?”

“你家的钱财比我多一万倍,你为什么不拿出来?”王举人大骂,“你他娘的也配姓孔?衍圣公府的人都给你丢尽了”

白斯文将台上的这场对话一五一十都翻译成了英语,然后又对摩尔和弗里德里希道:“衍圣公这一家倒是封建,曲阜一县都是他家的领地,只是没有一点骨气,谁来就投降谁!”

摩尔笑道:“也许就是因为他家没有一点战斗力,所以中国的帝王才把他当成一只瓶摆在曲阜吧?这不是真正的封建,这只是王权对神权的供养.太平天国显然打算继续供养孔子的牌位。”

“孔副会长,他说的可是真的?”高台之上,马宝才已经笑盈盈质问起孔繁煦了。

其实孔繁煦在大清那边的所作所为他早就知道,不过只要会投降,这就不是什么问题,现在问一问,只是为了给底下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下官有罪!”

孔繁煦突然跪地叩首:“衍圣公府愿献祭田六十三万亩,废债九十万八千两!”

“六十三万亩地,九十余万债.足以赎罪了!”马宝才又问,“那王举人该如何处置?”

孔繁煦咬牙道:“杀!”

刽子手的鬼头刀扬起,寒光一闪,一颗大好头颅就滚落在地!

孔繁煦瘫坐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突然,曲阜城的方向上冒出了浓烟,随后一骑塘马飞驰而来:“报——孔繁熏开城门迎湘匪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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