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发行公债,”罗耀国笑着道,“另外,我只要把那几只股票押进银行,钱不就出来了?现在圣库手中持有的股份的总价已经有一个多亿了!押出8000万,就能灭了曾国藩,顺便还不耽误开工厂、铺铁路。”
摩尔忽然问:“罗天使,天堂上一定没有股票、期货、债券吧?”
“没有,”罗耀国摇摇头,“天上没有这些。”
原来如此!摩尔心说:“果然!你完全不懂这些啊!不懂还不听我的,这下你可要倒霉了!”
洛阳城南的英国馆驿原是前清道台衙门,青砖缝里还渗着陈年血渍。摩尔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里面文咸的酒已经醒了,正在抽雪茄,弗里德里希点亮煤油灯,然后将自己的笔记本掏出来摆在了书桌上。
“看来罗耀国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文咸坐在太师椅上解开了领结,“他一定以为股价暴涨让太平天国的国库变得非常充盈。”
弗里德里希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下今天的见闻,一边分析道:“太平天国的财政一年只有二三百万盈余,而天国圣库持有的那八只股票的股份价值恐怕已经上了亿!”
突然,隔壁传来瓷器碎裂声。三人对视一眼,文咸蹑手蹑脚贴到墙边——纸窗破洞里,白斯文正把一包银元塞给驿卒:“换几套干净被褥!再弄只三烧鸡,要裹荷叶的!还有两壶好酒。”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男孩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斯文森,你也来了洛阳?”文咸推门而入,惊得白斯文打翻茶碗。
“文、文爵爷”白斯文慌忙用袖子擦了下溅湿的《大同报》,这份大同会的机关报的头条标题赫然是“汇丰银行股暴涨三成”。
“太平天国的股票市场最近在大涨”弗里德里希看着《大同报》上的“一周股价”,“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纳撒尼尔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