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厄德皱着眉头道:“但教会那帮人总说‘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上帝可没说过让黄种人当白人!”林肯突然起身,影子罩住墙上泛黄的《独立宣言》拓本,“西部是属于欧洲裔劳动者的应许之地——不是给黄皮肤的东方人的!”
谢尔曼从公文包抽出一沓照片:旧金山的华人学堂里,孩子们正在做数学题;旧金山码头上的华工正在操作蒸汽吊车;旧金山港口的船坞里华工正在建造蒸汽小轮船……
“看见了吗?”谢尔曼的指甲掐进照片里咸丰的笑脸,“他们在学我们!学得比爱尔兰人还快!”
林肯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密苏里妥协线:“所以我提议——温和地让黑奴自由,激进地把华人赶出美国。我们可以先团结南方的庄园主,等排华成功后再用没收的华人资产补偿给解放奴隶的庄园主。”
“就这些?”苏厄德还是有些不大满意——他虽然也是个温和的废奴主义者,但是林肯对于废奴的态度好像有点过于温和了。
“就这些”林肯道,“已经足够我们赢得选举了!”
“足够赢?”
“对!”林肯点点头,“激进排华、温和废奴足以让我们赢得选举赢,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苏厄德,“威廉,请支持我!”
壁炉爆出一颗火星,苏厄德在双方合作的备忘录上写下:“共和党1860年纲领:第一条,限制奴隶制扩张;第二条,修订《归化法》。”
天历九年十一月下旬。
平壤郊外,大同江的冰面下暗流涌动。杨秀清的貂皮大氅扫过煤渣,英国矿师哈德森的马灯照亮矿洞岩壁:“殿下,这片煤层非常厚,足够开采三十年。”
摩尔看着矿洞石壁,用流利的汉语对杨秀清道:“钢铁厂要么靠近煤,要么靠近铁,要么有深水良港。而汉城三者皆无,在那里建设钢铁厂一定会赔本的,而一座赔本的钢铁厂是没有办法给朝鲜带来任何进步的。而朝鲜在纺织、瓷器、制药、造船等方面是没有办法和太平天国竞争的您需要一座能在竞争中不落下风的工厂作为朝鲜工业化的引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