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奥哈拉马上就来劲儿了,“我可听说北军在哈里斯堡屯兵十万,罗伯特.李真能打下来?”
“那是北方佬自己蠢,”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笑道,“谢尔曼三天前率领他的军团离开约克镇要塞南下巴尔的摩,结果在巴尔的摩城北被李将军的马里兰军团击败,现在正在仓皇逃窜。总统已经下令了,要求李将军拿下哈里斯堡,从而建立蓝山-萨斯奎哈纳河防线。”
“打下哈里斯堡?”咸丰连连摇头,“哪儿那么容易?依我看,谢尔曼这次摸一把巴尔的摩就往约克镇撤退就很蹊跷,搞不好就是个陷阱!”
“陷阱?”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一脸的不高兴,“你觉得我们的罗伯特.李将军会中谢尔曼那个傻瓜的圈套?”
“这可不好说啊.”咸丰的话语未落,斯嘉丽的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尼古拉斯.”
咸丰回头一看,就看见斯嘉丽拎着裙摆冲上观礼台,绿眸子亮得瘆人,“华盛顿急电!”
电报纸被咸丰展了开来了,奥哈拉凑近念道:“博雷加德将军急报:北军麦克道尔部突破公牛溪防线,马纳萨斯枢纽危在旦夕。陆军部令你部即刻.”
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倒吸一口凉气:“马纳萨斯要是丢了,华盛顿和里士满之间的交通线可就”
“糟了!”黑人旅的军法官麟书的声音也在打颤,“从查尔斯顿到马纳萨斯三百英里,等咱们坐着骡车晃过去,北佬早把李将军包圆儿了!”
图波列夫神父突然在胸前划十字,斯拉夫腔英语响了起来:“上帝保佑,咱们还有蒸汽机——快让查尔斯顿铁路局调拨二十节车皮,十二小时准到!”
观礼台上的白人们顿时炸了锅。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一脸纠结地道:“让黑鬼坐火车?把车厢弄脏了怎么办?”
奥哈拉老爷也连连摇头:“这恐怕不合适吧”
“弄脏?”咸丰麻子脸忽然一沉,看上去非常可怕,“州长,要是丢了马纳萨斯,华盛顿就难守了。华盛顿要是丢了英、法、中、俄都会和咱们切割!到时候就不是车厢脏不脏了而是亡国!亡国.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