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还是皱着眉头:“可是北军的蒸汽铁甲舰和风帆舰组成的编队对南方海岸线的封锁又该如何破解?南方要坚持四年需要的物资可不仅仅是一点铁丝网和一两千挺转轮枪啊!总不能什么都靠墨西哥到德克萨斯的陆路吧?再说墨西哥国内的共和派是亲北方的”
墨西哥国内现在还打着呢!之前墨西哥的保守派眼看要被共和派打垮,于是请来了“法爹”干涉军帮忙,最近又占了上风,把共和派撵到了墨西哥北部。所以现在和美国南方接壤的是进步的墨西哥共和派。
太平天国的援助要“洗产地”没问题,但是要走陆路运进美国就有点难了!
“那就让罗吴王想办法替南方造一艘蒸汽快船,航速到17节18节的那种不就行了?”咸丰倒是会派差,直接把难题抛给了远在天京的罗耀国,让这位想办法给“美利坚南朝”整两条“蒸汽大飞”。
总统府的青铜吊灯在黄昏当中微微摇曳,心力憔悴的林肯正用指节无意识敲打着橡木桌面。国务卿苏沃德第三次整理领结时,走廊传来军靴踏地的脆响。
“美利坚合众国总统阁下,朝鲜天国世子殿下到。”
大门洞开的刹那,林肯终于强打起了精神,向门口望去。走在最前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明黄缎面长袍上的九爪蟠龙狰狞欲出,腰间悬着的却不是玉坠,而是一柄三尺长剑。他身后半步的长者也穿着件龙袍,鼻梁上架着水晶眼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十字架,正是洪仁玕。
“愿天父、天兄、天王常伴阁下。”少年的英语说的非常流利,右手在胸前画了十字,“孤乃天父之孙,朝鲜世子,日本监国杨承天。”
林肯刚要起身还礼,少年已径直落座,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则浮出了几分肃杀,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