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法国人的米特留斯多管枪,那是墨西哥制造!”马宝才用烟斗敲着桌面,“实际上是太平天国的兵工厂制造好再拿去墨西哥贴牌,然后用一条快速蒸汽船偷运进美国的不过这种武器实际上一点都不好用,完全不如加特林机枪,唯一的优点就是不需要使用金属弹壳的子弹”
“但是克虏伯的大炮却没有什么实战.”
“那可发射6磅开弹的后装炮啊!普鲁士人一个月能生产几十门,它怎么可能不如一挺破多管枪?”
“实战!实战,没有实战,只有纸面上的数据是不可靠的!”
争论声越来越激烈,直到摩尔站起身,用烟斗敲了敲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这不是骑兵冲锋的时代了,同志们。”摩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当拿破仑三世的玩具战车陷在普鲁士人的防线里时,克虏伯的列车炮会把巴黎的宫殿轰成废墟。这不是两个皇帝的战争.”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手稿,封面上用德文写着《工业化战争论》:“我认为这是坩埚钢与生铁、义务教育与文盲、历史进步与反动倒退的终极对决。”
1866年圣诞夜的柏林军校,雪无声地覆盖着操场上训练的士兵留下多脚印。校内靶场中,毛奇的军靴碾过地雷试爆后的焦土,靴底沾满了混合着硝酸甘油气味的黑色泥浆。
“威力足够。”总参谋长摘下被冲击波震裂的单片眼镜,朝克虏伯公司的老板点点头,“中国人的胶状炸药配方值得交换。”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心疼地看着那块扭曲的装甲板——这是他们特制的劣质品,含碳量只有标准军规钢的60%,以模仿法国产品。“总参谋长先生,真的要”
“把错误参数写进技术手册。”毛奇打断他,他嘴角勾起冷笑,“掌握好尺度,让太平天国的钢铁永远比我们的差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