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发完,他望向窗外。港口的探照灯扫过海面,照亮了正在转向的舰影。而更远处,德军的炮群仍在闪烁,但是在6条“海军上将”级上的24门10英寸大炮的压制下,那些150毫米、105毫米的榴弹炮又能发挥多少威力?
德国佬当然还可以调集大量的280毫米列车炮来轰击敦刻尔克。但那可得不少时间!
时间可不在德国佬那边!
9月7日黎明,德军主力绕过敦刻尔克,兵分两路——一路扑向加莱,试图切断英吉利海峡的航运;一路杀往里尔,目标直指红色法国的工业心脏。
而在北海,皇家海军的本土舰队的两个分舰队正全速驶向卡特加特海峡和黑尔戈兰湾。一艘老旧的铁甲舰上,水兵们擦拭着锈迹斑斑的8英寸炮。舰长望着晨曦中的海平线,喃喃自语:“该让普鲁士的杂种们知道大英帝国才是欧洲的霸主了。”
1884年9月7日,巴黎人民宫。
在简朴的没有任何装饰品的会议室内,长桌旁围坐着红色法兰西的最高权力核心——布朗基、摩尔、弗里德里希、瓦尔兰等人。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咖啡的味道。
布朗基将前线电报重重拍在桌上:“同志们,敦刻尔克暂时守住了!”
瓦尔兰猛地站起身:“是英国佬的军舰开进了港口?”
“六艘‘海军上将’级战列舰,”弗里德里希冷笑,“11000吨的钢铁棺材,这型战列舰拉到太平洋上只是活靶子,但是在英吉利海峡上,他们依旧是无敌的存在。”
摩尔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灰白的胡须下嘴角微扬:“形势正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小好,是大好啊!”
桌边所有人都转向这位留着大胡子的理论家。摩尔的手指划过欧洲地图,在柏林和圣彼得堡之间划了条红线。
“威廉皇帝的野心会害死他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德国人现在看似势如破竹,但他们的装甲矛头一定会在巴黎城下折断!”
布朗基皱眉:“可我们的防线正在崩溃.敦刻尔克恐怕也守不了太久,一旦德国佬的列车炮到达前线,英国人的战列舰恐怕就会灰溜溜撤离了。”
“困难只是暂时的!”摩尔打断他,“德国人每前进一公里,战线就拉长一公里。他们的后勤能支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