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科应下，又接着汇报导：「统计出生之法既定，倪元璐大人又带着众人商议如何查考死亡年岁。这个着实棘手，远比前者要难，一直没有万全之策。」
「他们最后决定，多方采信，譬如从坊间棺材铺的帐本、义庄的记录、乃至各家宗族的族谱入手，做几个不同的估算方案。例如以平均四十、五十的年岁分作几份报告，待到日讲之时，一并呈上，供陛下参详。」
朱由检点了点头，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他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幺，他们可曾想到，朕所说的那个答案？」
马文科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崇拜。
「回陛下，诸位大人正是卡在了这个问题上，才苦思冥想，争论不休，直至天明。」
「最后还是英国公睡醒了，发现我等还没睡，亲手拿着藤条才将各位驱散的。」
他擡起头，满眼放光地看着朱由检。
「陛下，恕奴婢斗胆直言。您所思所想，实乃前所未有，石破天惊！奴婢觉得，倪大人他们虽已是人中龙凤，怕是也绝难凭空想到的！」
朱由检沉吟片刻。
这倒不是他故弄玄虚，只是想藉此机会，逼着他们把思维再打开一些。
毕竟冥思苦想，思而不得后，又自己亲手验证的答案，才更加刻骨铭心。
秘书处的第一批班子，他不仅仅是做了身份平衡。
也是真真正正把他们当后世的实习生去培养的。
「若他们今日还想不出，便将第二个锦囊给他们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他说着，目光落在马文科那张难掩疲惫的脸上。
「他们各自回家睡了，却只有你，还要进宫来向朕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