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布利多笃定自己要偷抢,哈利只觉胸膈间塞了百十桶火药。一张一翕,怒气撞进肺腑,恰似火星碰硝粉,刹那间都炸开,心肝脾肺,齐齐移位。
他提刀怒斥,「咄!俺哈利是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男子汉!不是那等杀人越货,拦路剪径的贼子!」
「那尼可·勒梅不愿,洒家自不寻他!你若再讲些个辱人言语,任你法力无边,洒家也要刮你一层皮!」
哈利一通恶骂,教邓布利多好半晌回不过神。
待魂魄归位,这邓布利多不怒反笑,面露几分轻快,「噢,抱歉,哈利,是我误会你了。」
正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哈利性虽暴戾,又欲图长生,却端得是个真性情的君子,如何不教邓布利多宽心?
正此时,那增龄剂药效过了。哈利自去取了备换的衣裳来穿,又拿袍子裹了奇洛人头。
正要走,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只见众教授齐齐闯入。
「神秘人在哪——邓布利多教授,您怎幺在这里?」
「噢,晚上好,米勒娃。」
紧着,罗恩与赫敏两个也自众教授身后跳出来叫,「哈利,你没事吧?」
见了罗恩,哈利提挈着头径向他,把那裹了人头的袍子递去,笑道:「昔日火车上,兄弟要看那伏地魔面孔,今番洒家便教你瞧个痛快。」
正是:
罗恩一句无心话,疤面郎君刻骨藏。
今斩头颅袍中赠,一诺千金震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