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庞弗雷夫人早收了邓布利多的口信儿,已在此恭候多时。
但见这卢修斯脊背上炸开血窟窿,恰似被金枪戳透一般,她忙派了两个撮药的小厮去架住,自家抢步上前,扶定哈利入座。
「天呐,哈利,你伤的可真严重——手臂在哪?」
「在我这里。」
海格忙捧了怀中那凤凰雏鸟放地上,又取出包裹好的断臂,小心翼翼掀开布料。
见着那乌青断臂,庞弗雷夫人惊叫一声,「梅林的胡子啊!这到底是什幺情况?!」
「是蛇怪的毒牙。」海格急促道:「哈利的胳膊还能接上吗?」
「哪怕是凤凰哭上一天一夜,它的眼泪也不够用。」
庞弗雷夫人兀自盯着断臂道:「无关人员请回避一下,伤者需要静养。只是邓布利多教授,麻烦您留步,或许我需要您的帮忙。」
说罢,便拿了魔杖使一个漂浮咒,带那断臂排毒去了。
「休息一会儿吧,哈利。」
邓布利多轻声道:「在你痊愈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哈利仰在病榻上,但觉百骸俱散,手脚筋骨阵阵酸麻。
他合眼歇息半晌,又蓦地开口道:「记得密室初开时,教授曾与洒家说过,这额头疤痕自存了一片伏地魔的残魂。」
「哈利——」
「洒家可也是那厮的魂器之一?」
这话端的是刺心锁喉,邓布利多袖里那手攥的生紧,沉寂了好半晌,才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哈利。」
「我用性命向你起誓。」
哈利笑道:「教授道洒家是那贪生怕死的撮鸟幺?倘若真个成了劳什子魂器,只待与俺爹娘报了血仇,便自行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