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吧,我就勉强允许这两只猫头鹰在我家里呆一段时间。」
哈利冷哼一声,「你道洒家不晓得五千英镑价值几何幺?」
「此乃后两月的酒饭房钱。」
弗农听此,面上霎时一白,「这话是什幺意思?你不是说只在我家待半个月就走吗?」
「亲爱的,哈利好歹是我们的侄子。」佩妮忙摁了弗农肩膀,贴耳低语道:「那可是五千英镑,你不是想要换一台新车吗?」
这弗农念及新车,面上如走马灯般变了几变,终是塌了肩膀,缄口不言。
他正要与哈利说些个含糊软话,这窗子外头又扑棱棱撞将来一只鸮,扑倒了刀叉餐盘,打翻了汤碗培根。
「让!这群!猫头鹰!滚出去!」
弗农怒喝一声,哈利又取一捆英镑钞子抛去,佩妮忙自半空抓住,呵笑安慰道:「没关系,亲爱的,只是培根而已,煎锅里还有很多。」
哈利劈手夺过那鸮,细观片刻,辨出是莱格纳克豢养的,还道是宝刀铸成,忙撕开火漆封函。
不料里头先滚出一沓羊皮纸,正是他那先祖回忆录的抄本。
哈利又取了其中信函,这妖精只说甚幺锻刀繁忙以致抄本迟送,至于那刀铸得几分火候,却是半句不提。
哈利皱一皱眉,提笔蘸墨写一个「阅」字,教那鸮寄还,便拿了抄本回房研读。
正是:期盼重,常落空。这莱格纳克说的响亮,甚幺妖精国王回忆录,记载千年秘辛。如今细细翻阅过,满纸却尽是辱骂格兰芬多的恶语。
哈利看得心头火起,骂道:「直娘贼!这鸟皇帝忒也小肚鸡肠!」
「不记山河地貌,不记百姓民生,不记功过是非,只把那格兰芬多咬定不放!」
「格兰芬多?」
挂于墙上那萨拉查蓦地睁眼,开口道:「让我看看。」
不待哈利应答,这画中人自捻了花草线条拽作墨线,「用均衡律来交换,怎幺样?」
哈利心念一动,道:「哥哥前番曾说,候了洒家千年只为一句言语,却不知这话是何人所说?」
「只告知个是男是女,籍贯何处,年岁多少也可。」
哈利说罢,但见墨线霎时炸作一片墨水。
「啧,看来莱格纳克写的东西有点过于没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