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酒度数低,和饮料差不多,唐奕真怕他喝出毛病来。
唐奕一边又给孙郎中满上,一边问道:“今儿个出的是哪家的诊啊?也不供饭?”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还把孙郎中的火气给问上来了。
孙郎中调门儿都高了几分,大叫道:“你还有脸问!?老夫还没问你呢,你昨日与那尹大人说了什么,害得他不顾病体在外面坐到半夜,旧疾复发!”
唐奕一怔,“尹大人?尹洙?您今日去了范宅?”
“可不!”孙郎中眼睛一立。
“尹大人昨天和你闲谈之后,在外面坐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就病疾加重,起不来床了。”
”尹尹先生没事吧?“唐奕心虚地问道。
想来还真怪他,像范仲淹、尹洙这样的巨儒、名士,唐奕扔出那些这个时代听不到的声音,怎能不痛思良久?
只是,唐奕却是忽略了尹洙的身体,苦坐了半天,自然是熬不住的。
“暂无性命之忧,但也.”孙郎中一脸哀愁,显然情况十分不乐观。
唐奕心中莫名一痛。
与尹洙只是一面之缘,但其温雅、随和的性格给唐奕留下很深的印象。
若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出了什么岔子,他还真的有些难受。
“先生是何恶疾?难道就没有回春之法吗?”
唐奕知道,按照史书所载,尹洙从均州往邓州养病之时就已存殁,经年病亡。此时已心知其疾必是无治,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