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的药酒不能马上就用,唐奕也只得把它放于一边,等过几天再给尹洙送去,再看看效果如何。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中午了,马大伟也该来送饭了。果然,不多时,马大伟提着食盒来到严河酒坊,而且,还有一个人跟他一起来的,是范纯礼。
三天前,范仲淹随州府差役,还有厢营的一营兵丁,前往邓州百里外的朱连山剿灭盗匪,至今未归。范纯礼趁着老爹不在家,彻底放羊了,这两日天天往唐奕这儿跑,昨天更是顶着雨来的。
唐奕心里清楚,这货学不学都没啥用,反正也考不上。最后,还是靠着范仲淹的名声得了个恩萌官儿,这货就不是一块做学问的料。
三人吃过午饭,马大伟就回去了,范纯礼则被唐奕抓了壮丁。
唐奕拿了一个土篮子塞到范纯礼怀里。
“跟我走,”
“干嘛去?”范纯礼心说,本公子两手不沾阳春水,怎么到你这成了苦力了?
唐奕嘿嘿一笑,“采。”
“采?俩大老爷们采的哪门子啊?”
“你不会是.”范纯礼看向唐奕的眼神儿都变了,心说,这货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滚!”唐奕怒骂一声,径直而去。
范纯礼没办法,只得跟上。
二人出了酒坊,便沿着严陵河一路走去。
严陵河虽没有大江大河的气派,但蜿蜒清秀,杨柳夹岸,也别有一番姿色。时逢初夏,春未暮,草气清新,更添美态。
范纯礼眼望河岸秀景,却无心赏鉴,时不时地偷看唐奕两眼,心里直犯嘀咕。
这货挎篮游河,还说要采,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男人干的事儿啊?
走着走着,就已经行出二里有余,河岸的平地上霍然绚烂了起来,只见一大片的野铺满河岸,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唐奕不禁喜上眉梢,更加让范纯礼心下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