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臣一颤,“老奴懂了,范公是怕因为此事让朝臣觉得和您走的太近,给陛下添麻烦!”
“正是。”赵祯心有惭愧。身为大宋的皇帝,却连臣子的一个酒坊都保不了,还要畏首畏尾。
李秉臣眼前官家又要伤怀,连忙转了话头。
“老奴还是不明白,这唐子浩为何是有意为之?”
赵祯被他生拉了回来,抿然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
赵祯说的没错,这就是唐奕非要去樊楼闹这一出的本意。
说句实话,樊楼家大业大,娇白酒享誉京师多年,若是正常比拼,唐奕的胜算不大。就算没有周四海的狙击,也得熬上几年才能逐渐打响名号。
但是,唐奕这么一闹,全京城都知道邓州来了一个酒坊,要和樊楼娇白酒争上一争。
这种无形的关注度,在宣传手段匮乏的古代,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而且,只要唐奕“求租”的那几个大字还在那立着,这事就会一直被关注下去。等唐奕的醉仙真的开始在汴京销售之时,那么这些关注度就会转化为实实在在的销量。
可以说,唐奕是厚着脸皮,硬借着娇白和樊楼的名声强行上位。只要醉仙的品质过硬,想短期打开市场却是简单了不少。
李秉臣听罢,满脸的惊奇,“这么说来,这唐子浩还真是个奇才,这么刁钻的想法,恐怕也只有陛下才能看得通透。”
赵祯微微一笑,脸上浮出期待的神情,不禁拿起案头另一道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