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守忠来了之后一点都不慌,还没等贾昌朝质问,自己就先开口了。
“相公,急也没用,我殿前侍卫负责巡夜不假,可也做不到面面具到。总不能在各家朝官门前专门蹲守吧?”贾昌朝鼻子都气歪了,“你这是推卸责任,与我上殿找官家说理!”
王守忠冷笑一声,“说理?贾相公还知道说理啊?不过,您要与某说理也得排队,现在还轮不到相公。”
“你,你这是何意?”
“唉!”王守忠一叹。“这可问不着某家了,倒要问问贾相公、曾相公、韩相公,还有张宣徽使,到底是哪里触到了民怨,一夜之间,竟都门前恶臭!”
贾昌朝瞪着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曾、韩几家也被泼了粪?”
“所以说,贾相要找我理论也得排队吗!”
正说着,街面儿上早起的百姓越来越多,几个总角小童由门前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口中歌谣成诵,声闻街巷:
假(贾)相公,黑心肠,陷害忠良命不长。
真疯子,侠义郎,气死奸臣保朝堂!
嘎~!
贾昌朝眼前一黑,一头载倒在地上。
这下,事情可大条了。
若只是他一家被个泼皮恶心到了,抓来问罪就是。可,若是开封百姓自发而为之,那可就不是谁敢在他家门前泼粪,谁就要倒霉了,而是民怨已起,必有灾祸啊!
贾昌朝在朝上玩的再脏,那也只限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