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讹点头。
“确实只有大宋.”
说到这里,李杰讹飒然一笑,“所以,现在我以宋人自居。”
“可你们却在大宋行匪盗之事,祸害大宋百姓!”唐奕目光渐凝。李杰讹不以为意,“公子还是不懂西北的匪事。”
唐奕心说,老子家里养了个女土匪,就够我研究的了,懂你们干蛋?
“唐公子也不想想,狼头山在太原边儿上不足百里还立得住,靠的是什么?”
唐奕冷哼,“不就是官匪勾结、贩盐营私,那点勾当吗?”
“这就是了。青盐之利甚巨,盐道又要穿越夏、辽、宋三国边境。这条道儿上,有兵、有民,有党项人、有契丹人、有汉人,还有回鹘人。想把青盐贩买而回,没有个立规矩的,没有个护驾的,那还行?”
“.”
唐奕明白他的意思,说直白一点,所谓黑白两道,白道有官,黑道有匪,匪就是那条盐道上的“官”。
“所以啊”李杰讹一摊手。“吃盐道这碗饭就养得肥肥的了,干嘛还从苦哈哈的百姓手里夺食?”
“公子说的那些劫道儿的马匪,都是犄角旮旯里上不得台面的野路子,在西北成不了气候的。”
“那你怎么不当匪,改做掮客了呢?”
李杰讹沉默了
半晌才喃喃道:“说得再好听、再体面到底还是匪.“
“是匪,就得干点上不得台面儿的事儿。”
唐奕一指马上的羊三爷,“比如,帮着这老货绑个票?”
李杰讹咧了咧嘴,“何止是他?有人怕脏了手,只能让咱们这些不怕脏的来做了。”
唐奕知道他嘴里的“有人”指的是哪些人。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不当山大王,而做起了掮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