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则笑,“无关考不考,只是好奇。”
“相公不会真的以为, 我不想把那一家人摁死吧?”
严肃地看向富弼,“我想!天天都在想。但是, 不能。”
富弼眼神微眯, “哦?”
唐奕暗自无语,以富弼之能又怎么会不知道,想来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才会安心吧。
“我不能开这个头儿”
富弼闻声,畅怀大笑。
“所以,曾公亮也好,张尧佐也罢,大郎也都没有赶尽杀绝。”
唐奕面色凝重,“抛开个人的心思,陛下也不希望我赶尽杀绝。甚至为了大局,不得不刻意‘下手’很轻。”
富弼满意地点着头,“大郎与陛下还能保持这份清醒,实属不易!!”
这件事看似很难理解,其实很容易理解。
刚刚唐奕提到了一个词——“大局”。
那么是怎样的“大局”让皇帝连觊觎皇位的人都可以宽容,让唐奕连几次三翻构陷于他的人也可以轻描淡写地就放过了呢?
不外呼一个“稳”字。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大局”,可能都不用这么憋屈的求“稳”的。
大宋的政治相对华夏任何一个时期都太温和了,温和到终宋一朝没死过一个文人,处死的武将也是少之又少。
臣子结仇还局限在政见之争,君王之怒也只到于“眼不见为静”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