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唐奕都没有下楼,就在房间里看着君欣卓与萧巧哥二人喜悦着、忙碌着。
躺在躺椅上,想睡了,就闭眼小憩。醒了,就继续享受这份宁静。
直到晚饭前,楼下呼得传来一声高叫:
“唐疯子,还不下来一见!”唐奕一震,坐直了身子,这个声音可是很久没在观澜书院出现了。
连忙起身,快步下楼。
果然,楼下一个续着短须,皮肤黝黑的青年卓然而立。
粗犷,却不失儒雅。
唐奕大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
“存中兄!”
来人正是沈括,沈存中。自通济渠开工之始,这位大科学家就钉在了修河工地,五六年的时间未得一日之闲。
“子浩,别来无恙!”
此时,沈括也是开怀拱手,上前几步,迎了过去。
唐奕激动之余也有疑惑,“如今通济渠通航大典在即,存中兄做为修河首臣,怎么就回来了!?”
“哎!”沈括飒然摆手。“什么首臣不首臣,图虚名尔。”
唐奕闻声,无声抱拳。
不管原本历史中的沈括是什么样的为人,但是现在的沈括,不但在学术上与唐奕是知己,而且在性格上,与唐奕也是十分的相像。
不说别的,这份洒脱,却是常人所不及的。
只闻沈括又道:“当年在堤前拒绝你给讨的官,这些浮名与括来说就已经是过眼云烟了,还在乎什么大典不大典的?”
唐奕竖起大拇指,“对脾气,像我唐奕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