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介、王拱辰虽然没拜相,但是和唐奕走得近,在京城呆也挺好,那也叫舒服。
包拯都打坐开封府了.火力越来越猛。高若讷、吴奎、余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家低调,最起码还有早朝上。
曾公亮.嗯,这货比他还不如,被发配到雷州去了。
可是,人家进爵国公了啊!算是另一种功成名就。
连狄汉臣那个顶着个大金印子的厮杀汉!都稳坐西府四五年了.韩相公怎能服气?
不对他至少比一个人强。
他至少比石介命长,因为石介已经挂了。
好吧,韩相公现在只能和死人比一比了。
这五六年,韩琦窝在那州那个破地方,恨不得早晚三课把唐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他恨!
他恨唐奕,恨文彦博,恨富弼,恨赵祯!
恨这些敲碎他的骄傲,并踩在脚下狠碾几下的人们。
他甚至恨赵允让。
恨他有志无谋,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娃娃打入了深渊;恨贾昌朝,身居高位却畏首畏尾不拉他一把。
但是,恨归恨,韩稚圭没有放弃。这五年多的时间,他在那州依然是那个勤政不辍的韩琦,依然是那个“西北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的韩稚圭。
五年伏蜇,五年隐忍。
他甚至没有给老搭档范仲淹、同年文彦博去过一封求请的书信,更没与汝南王府现出一点关联的迹象。
而机会,终于来了。
赵祯的圣旨到了!
三司使.
接到旨意的韩琦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宛若当年一般倨傲、自信!
又是三司使.
韩琦心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从三司跌下来,老天又让他从三司站起来。
如今,韩琦立于开封城下,“南熏门”三个大字深深地印在韩相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