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曾公亮盯着唐奕。“你我虽有过结,但是错在老夫!与你有两次仇,还你两船兵,算是了却一个心结。”
“.”唐奕心道,吴育说的没错,曾公亮算是个君子,君子的脑回路都不正常。“曾公与我不是私怨,大家身不由己。”
这句似是触动了曾公亮的心事,不由出神长叹:“是啊,身不由己。”
他这般作派倒是让唐奕生出好奇,“这么说来,曾公现在不算是汝南王一系的人了?”
“呵”曾公亮闻之苦笑。“一个流放五岭的曾公亮,又怎么算是那一系的人呢?”
“曾公心中有怨?”
“没有!”曾公亮极为笃定。“有庆幸!”
“庆幸他们放过我,没让老夫错的太深!”
“那”
话说到这个份上,唐奕再也忍不住好奇,“那曾公可愿告知,那一家凭什么让曾公甘愿犯错?”
“凭什么?”
曾抬起头,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老夫是泉州人氏。”
“嗯。”
“可老夫的兄弟姊妹全都扎根北方,子浩明白了吗?”
“全都扎根北方!?”
唐奕心中那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深深向曾公亮再施一礼,不再迟疑,转身行向码头。
“子浩!”却是曾公亮叫住唐奕,既然是“善意”.
“西北的魏国公进京了。”
唐奕停了下来,“这个我知道。”
曾公亮又道:“京中有消息传来,上月魏国公几次放话指责你的所做所行,还曾上表,意指陛下处罚过轻,要求追办于你。”
“恐怕,他的目的不光是你,还有笼络人心之意。”
“笼络人心?”唐奕微微皱眉。
汝南王府一倒,他倒是眼尖,盯上了北方守旧仕族这块肥肉。
“麻烦曾公帮我传个话回京。”
曾公亮下意识一问:“传什么?老夫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