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兄弟,没有血缘的兄弟,自由的兄弟,反抗的兄弟,解放的兄弟,
他们不是用血连接在一起的,他们是用反抗连接在一起的,
这歌声、这欢笑涌入卡恩的脑海之中,让卡恩情不自禁地流淌下的泪水,
这些情感是如此的蓬勃而明媚,让奴隶主打入他脑髓中的屠夫之钉都没这幺痛苦了
奴隶主?什幺奴隶主?卡恩的表情一阵恍惚。
他记不清楚了,他的脑子好乱,
他只记得奴隶主们七次围剿了他们,七次残杀了他们,七次困住了他们,七次没能消灭他们,
奴隶主们残暴的进攻没有击垮他们,没有一个解放的奴隶背叛他.不是因为他们对他卑躬屈膝,而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要幺做个自由人,要幺作为自由人去死,
每一个兄弟姐妹都这样说,
他们不向任何人被攻取徐,他们也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们卑躬屈膝,
他们是自由人,命运的自由人,
但他又无比地感到痛苦,
屠夫之钉嗡嗡作响,催促着他杀死眼前的一切,剥夺他正常思维的能力,
他无比的痛苦地克服这种冲动,
更令他痛苦的是,他偶尔涌现出的理智让他明白,倘若他还有一颗正常脑子,一定能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真正去打到这群奴隶主,
但他没有了,他这颗满是疯狂、愤怒和苦痛的脑子什幺都做不到。
实际上如若不是兄弟姐妹们明媚的、蓬勃的、充满反抗意志的、对他满是关怀的情绪仍在滋养着他的灵魂,守护着他的意志,他早已经就疯了,
这是他天生的能力,能与他人感同身受,能与他人的情绪共鸣,
曾经他用这能力保护他的兄弟姊妹,现在他的兄弟姊妹借此保护他,
是那些紧紧围绕在他身边的兄弟姐妹们保护了他,没让愤怒和疯狂杀死他,没让他彻底疯狂。
但兄弟姊妹们在死去,
也许是命运都要毁灭他们,一场少见的寒潮吞噬了他们栖居的群山,地里长不出食物,野兽不见了踪迹,
他把自己的血肉割下,分给自己的兄弟姊妹们,但这终究是杯水车薪,越来越多的兄弟被饥寒吞噬,他脑袋上的屠夫之钉也越来越痛,
奴隶主们趁虚而入,将他们逼近了山谷之中,逼近了死亡面前,
但他的兄弟姊妹们笑了,他们欢声凯歌,迎接这场最后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