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然之前没有与殿下接触过,但是也知道殿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大汉如今能有殿下这样的太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臣庸碌一生,无法理解殿下的志向,也不知道殿下如何实现自己的志向。只是殿下想要实现心中所想,就得步步为营,如果锋芒毕露,天下诸州可能適应不了殿下的举动,
届时京师之中难免出现一些殿下预料之外的情况。”许或慢吞吞的说道。
刘辩不置可否,步步为营的確是上策,但是步步为营太耗费时间了,他不知道老天爷到底给自己安排了多长时间的寿命。
能在他手里完成的事情那就由他解决,不能留给后人,不然就是大汉名亡於亡国之君,实亡於他的结论。
至於最坏的结果他也接受,最坏不过是他成为亡国之君,大汉走完这四百年的路程总得有人给大汉送葬。
“是臣多言了,殿下能够在旬月之间平定叛军,天下又有谁敢直面殿下锋芒?”许或见刘辩不为所动,也换了一个说法,称讚刘辩能力出眾,別人肯定都会惧怕。
他现在没有想法,就宛如一滩烂泥一般,刘辩不喜欢那就可以直接改变,直到刘辩能够稍稍满意,面子上能够过去就行。
“如今父皇辗转腾挪都略显窘迫,我又如何能够让天下人服气?”刘辩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许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刘辩更加失望。
这个少傅完全指望不上,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说他户位素餐都是好话,人家直接躺平摆烂,而刘辩也不可能上疏说要换少傅,只能是让其继续占著少傅的位置。
许或能做什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或在这个位置上能让刘宏放心,刘辩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殿下志高,前路陡峭,行事当以谨慎为主。”许或给出了自己最后的劝告之语。
“孤记下了,多谢少傅。”刘辩说完,许或也很有眼色的直接告退。
刘辩思虑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就当是太子府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最起码许或不会给他惹麻烦,若是再来一个刘陶那乐子可就大了!
第二日,刘辩召集太子府群臣商议事情,言少傅新至,对於太子府內的情况还没有多少了解,暂时就由他这个太子分担一些少傅的工作,由於他现在还需去处理朝堂政事,这些工作就暂时交给贾翊完成。
许或接受了刘辩架空自己的举措,顺带手表示贾翊若是需要用印可以直接找他,他若是不在太子府,也会將印章留下。
面对这样的太子少傅,太子府属吏没有人会將其放在心上,许或直接成为太子府的隱形人。
“许或怎么样?”却非殿里,刘宏问向前来问安的刘辩。
“犹如石胎木雕,儿臣也让人分担了一些少傅的工作。”刘辩思虑几息,將自己对许或的看法说出,顺带手將他架空许或的事情委婉的说了出来。
架空许或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刘宏,既然如此,那他现在就直接说出来,免得以后刘宏因为这件事情找他麻烦。
刘宏似笑非笑的看了刘辩一眼,將他派出的太子少傅架空这种事情也能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刘辩,是夸讚刘辩对他没有隱瞒,还是怒斥刘辩胡作非为?
“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啊,说架空太子少傅就架空太子少傅,许或上任都还没有三天吧,若是传出去太子一个跋扈之名肯定少不了,是太子对朕的任命有所不满吗?”刘宏阴阳怪气的说道。
“儿臣知罪。”但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