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刘辩沉默许久,拱手应了下来。
“去吧。”刘宏摆了摆手,隨后整个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大殿顶篷。
刘辩站了一会儿,隨后转身离开,大殿之中也没有任何动作,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一样。
张让瑟缩著身体,不敢在这个时候靠近皇帝,生怕皇帝將他们交出去,届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群臣已经离开,宫女们端著水盆拿著帕子擦拭著沾染了血跡的地板,刘辩看著这空旷的大殿,
陡然笑了起来。
大汉药丸!
拖著疲惫的身体,刘辩回到尚书台,以往他在这里感觉很充足,让他能够把持全国政务,让他有一种大汉还有救的错觉。
但是如今的他却有些不知所措,这里面处理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谁会在意这里面的东西?
“殿下。”卢植走了进来。
“太傅。”刘辩没有起身,回应了一下卢植。
卢植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朝会之上的诡异谁都能察觉的到,天子的反应、太子的反应、群臣的反应,每一个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孤想静静,太傅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离开吧。”刘辩不想说话,他现在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臣告退。”卢植拱手说罢,退了出去。
刘辩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叛乱的事情,虽然刘宏已经將这个权力交给了他,但是叛乱现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汉接下来要往哪里走?延续看歷史的轨跡等待董卓进京?
日暮时分,刘辩从办公地点走了出来,尚书台今天也安静的过分,儘管已经到了下值时间,但是没有人离开自己的工位,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太傅,今夜由你带人值守,其余人都下值吧。”刘辩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就连语气也与以往一样,依旧是那个从容不迫的太子。
“唯。”尚书台响起稀稀拉拉的回应,刘辩也没有理会,带著自己的亲卫自顾自地离开了尚书台。
“去皇甫嵩的府邸。”上了安车,刘辩对著钟说道。
“是。”钟內心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
他不知道皇城里面发生了什么,皇城里面的风波还没有延续到外界,他也是刚刚才从太子府驾车过来接刘辩回府。
皇甫嵩自从被刘宏罢免车骑將军的职位后,刘宏也没有再让他担任官职,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三千户的侯爵,皇甫嵩在京城里的府邸也很气派。
“太子?”皇甫嵩有些吃惊,太子怎么会这么晚来他的府邸?
“隨我去迎接太子殿下。”皇甫嵩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对著家人说道,让僕人去叫其他家人过来。
“臣皇甫嵩拜见殿下。”皇甫家的中门大开,皇甫嵩带著一群人出门行礼。
大臣家的中门很少打开,即便是皇甫嵩自己回家,也都是从侧门进入,大汉境內能让皇甫嵩开中门迎接的人並不多,能来皇甫家的人也就更少。
“都乡侯免礼。”刘辩出了安车,温声说道。
“谢殿下。”皇甫嵩起身,隨后迎接刘辩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