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內,筹交错之间,刘表嘆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使君何故发愁?”旁边的许邵递上了话根。
“还不是黄巾闹得,本使来到豫州快半年,还没有將那些黄巾贼寇平息,费钱力人力无数,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朝廷日后定然是要治罪的。”刘表表示他这边很愁苦,希望大家能给出一点解决办法。
刘表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明白了刘表请这么多人的用意,过来打秋风的唄!
许多人內心有些不屑,打秋风就打秋风,还搞这么一出,多少有点那啥立牌坊的意思。
不过谁让人家是豫州刺史呢,大家也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都打算掏一笔钱粮出来交给刘表,至於刘表怎么使用就是人家的事,他们这边没有任何意见。
“使君既为此事发愁,邵这里倒有一计可以解使君之忧。”许邵表示我来解决。
“哦?还请子將详说。”刘表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示意许邵若是有良谋就赶快说。
“今日使君宴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使君平息叛乱也是为了豫州地方的安定,在座诸位也都得了使君的恩惠。如今使君有了一些困难,我等自然得为使君分忧。”许邵表示这么多人,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钱粮,就足够使君你这段时间的消耗,用不著忧虑。
许邵的话语也让许多人有所不满,你自己充大款无所谓,为什么要带上我们?
现在不仅白拿钱粮出来,功劳还全被许邵一个人占了,多少让大家有一些不满的。
“这合適吗?”刘表脸上露出了一抹迟疑的神色。
“自然是合適的。”许邵表示合適的不得了。
“唉,本使也是確实没办法了,受之有愧。大军平叛確实需要钱粮,也就却之不恭。”刘表有些无奈的嘆气。
眾人立即表示使君这是哪里话,若是没有使君用兵如神,哪里能有今日的安寧,使君別说这种话,大家都不爱听。
“今日我还有一事要与诸位商议。”刘表话风一转,表示今日我不是为钱来的。
刘表端起面前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伴隨著空气中的血腥味与地上的还冒著热气的血液,堂中气氛显得十分静默。
在场眾人大多还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惊醒过来,他们还迴荡著方才发生在大堂之內的惨象,刚刚还坐在他们身边的豪右、名士现在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本来有些醉意的人也迅速醒酒,呆若木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杀人,但这么明晃晃、大规模的杀人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这还不是平舆县唯一的杀戮场所,城外的驻地才是真的血流漂,强弓硬弩的屠杀效率要比刀剑强上许多,尤其是这些豪右带来的部曲宾客並没有穿戴鎧甲,弓弩的杀伤力更是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