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荀或倒也没有什么抵抗情绪,他去年来见刘辩的时候,刘辩就已经明確说了他的去处,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贾卿可不比我,贾卿那里可严格许多,你以后多加注意。”刘辩给荀或送出了一个小攻略,让荀或能有一个心理准备。
“臣多谢陛下提醒。”荀或表示他谢谢陛下的好意,但是荀或內心还是很自信,只要勤勤恳恳办好自己的事情,那司隶校尉想批评他也没有机会。
“去吧。”刘辩也没其他事情跟荀或交代,荀或一个刚进入朝廷的郎官,连能够参加朝会的官员都还没有认齐,更別说去做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荀或的普升属於拔苗助长,但是刘辩觉得荀或这样一个大才不会被小小的一点问题难住,他这边还是愿意给荀或机会的。
“臣告退。”荀或行礼,后退几步,隨后转身离开。
刘辩很满意於荀或的识相,不管荀或对於豫州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態度,这件事都不是他一个郎官有资格参与的,荀或没有趁此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刘辩对於荀或的观感又好了一层。
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都不是郎官应该做的事情。三年郎官生涯本就是为了磨礪这些孝廉的性子,隨意对朝廷事务发表评论那是议郎的职责,郎官只需要负责执勤保卫。
摇摇头,刘辩继续低头处理堆积的奏疏,即便侍从已经將那些弹劾奏疏分了出去,但是每天还是有一大堆事务等著处理,他可没有太多放鬆的时间。
如果偶尔有一天可以休息,那他也会拿出这点时间去西园那里逛一圈,看一看將士们最近的状態。
从西园搬出来以后,他也有些分身乏术,只能是抽时间去西园那里看一眼,他也逐渐被这座皇宫囚禁,成为天底下最自由的囚徒。
结束当值,荀或回到了家中,隨后就见到了荀爽府邸里的僕人,荀爽让他去自己的府邸商议一些事情。
“去告诉叔父,我待会儿就过去。”荀或温声说道。
荀或妻子迎了上来,服侍荀或开始享用晚膳。荀或妻子是大宦官唐衡的女儿,两人现在有一个女儿,今年已经七岁。
这桩婚事也是荀或刚刚出生不久就定下来的娃娃亲,唐衡是孝桓皇帝时期大名鼎鼎的宦官五侯之一,本想把刚出生的女儿嫁给傅公明,但是被拒绝了,隨后就將女儿许配给了济南相荀之子,结果没过多久唐衡就去世。
但是荀氏並没有毁亲,荀或到了成婚的年纪依旧和唐氏完成了此次婚约,两人的婚后生活也算得上美满。
毕竟即便唐衡死了,宦官势力依旧如日中天,荀氏如果退婚未免会引起宦官的打压,
荀或也算是为荀氏牺牲了许多,才换来今年举孝廉的名额。
“不必过分忧虑,事情已经发生,凭你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荀或看出了妻子的心神不定,搂著妻子温声安慰道。
“嗯。”唐氏轻轻点了点头,靠在荀或肩上哭了起来,那封豫州刺史署名的奏疏里並没有她家人的名字,以她家的地位不可能不被邀请,没有將名字写在上面那也就意味著为刘表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