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去执掌天下,都得与他们合作,这便是他们的底气。
东汉的皇帝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是共主,如果天子再大权旁落,那就又得下降一个等级,名义共主!
“汝南许场许文广见过国相。”许场並没有托大,起身行礼问好。
骆俊回礼,刘宠又给骆俊介绍了一些在场的宾客,隨后各人各自坐下。
虽然骆俊来的最晚,但还是坐在了刘宠下面的首位,在场眾人他的身份最高,而且他也算得上主人家,自然不可能坐在別的位置。
刘宠深知自己直接对抗中央政府的实力不足,因此决定採取迁回策略,先通过与朝中重臣的勾结,逐步削弱中央政府的权力,然后再寻找时机发动政变。
刘宏也给了他这个机会,朝野之中有许多人对刘宏都有不满,积极与朝中一些对现状不满的官员进行接触,试图拉拢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
而黄幣起事给刘宠的谋反填补上了最重要的一个空白一一军事力量,他之前积赞的硬弩见不得光,黄幣谋反后刘宠手里的硬弩便洗白了,隨后更是一直在扩军。在陈国国相骆俊的配合下,不断招募周边州郡的百姓来陈国生活,打击流寇来练兵,囤积粮食以待天时。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帝!
而现在,天子又给他送来了第三个助攻,刘宠只觉得天命在我。
之前地方上的豪族虽然与他暖味不清,但是並没有决定投靠於他,而现在,许多豪族已经给出了保证,只要大军一至,他们就能开城门投靠。这让刘宠兴奋不已,这么多年的谋划总算看见了曙光。
这个时间段,眾人的谈话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刺史刘表大肆残害忠良,天子昏不明,刘宠愤慨至极,忧国忧民之心跃然纸上,让一眾宾客更是仰慕。
这才应该是大汉的天子,而不是洛阳城里的那个疯子。
没错,在这些人眼里,刘辩就是一个疯子。
“大王,豫州刺史使者正在王宫外面等候。”没过一会儿,一名侍从进来稟报导。
刘宠心里忽地停止了跳动,即便他们正在商议谋反之事,但是听到朝廷来人还是会感觉恐惧,
不过很快,刘宠就恢復了平静。
只不过宫殿里的宾客心理素质就没这么好了,不少人脸色依旧懦懦,有的甚至失手將面前的杯盏打倒在地,看到旁人看来,汕汕一笑將杯盏重新摆正。
骆俊皱了一下眉头,大王就与这些人共谋大事?
每临大事必有静气,不说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变色,但是至少也不能这么丟人吧?不就是刘表的使者吗,至於这么害怕吗?
“国相以为刘豫州派人过来是做什么?”刘宠拂须问向骆俊。
“臣不知,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口,大王不若直接召其入內,看看刘景升究竟要做什么?”骆俊拱手说道。
刘宠看了看謁者递上来的名刺,想了想也同意了骆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