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务自然由地方长官负责,如今陈国国相还未到任,自然由我豫州刺史负责,太尉若是有意见,可以直接质询於我,下官坦然受之。”刘表直接顶了回去,规矩就是规矩,太尉可以对他刺史的工作提出质疑,可以向朝廷提出罢免他,但是不能让自己的手下顶替豫州刺史的工作。
“大军还未班师回朝,此时还是战时。”卢植的声音也大了一些,战时他这个太尉就可以插手一切事务,豫州的行政系统必须得听他这个太尉的,如果有人不听他的,卢植可以直接以妨碍军务为由斩了这人。
“叛乱已经平息,报捷奏疏太尉也已经呈上,若是还有叛乱太尉自当率军平叛,而不是率军驻扎陈县。”刘表再次顶了回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叛乱,卢植已经没有战时权限,现在就是太尉与豫州刺史的工作探討,跟平叛没有半毛钱关係。
“都是大汉军队,谁负责看守府库不都一样嘛,绝不会对景升你的工作造成困扰,景升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陶谦打了一句圆场,顺带也表示刘表做事不地道,卢植已经是太尉,刘表如此不给面子不太合適。
“不一样,太尉手下的军士负责平叛,我手下的军队负责镇守一方,眼下平叛已经结束,太尉如此做就是越组代庵。”刘表並没有服软,
“镇守一方,那陈国叛乱为何发生?”卢植隨即呵斥道。
要不是刘表捅了大篓子,何至於让大军不辞辛苦的雨天行军平叛,这件事他还没有跟刘表算帐,刘表倒自已撞上门来了。
“是下官之过,朝廷进行惩处下官心甘情愿,但是眼下下官还是豫州刺史,朝廷没有罢免下官之前本官还要履行职责。”刘表背下了这个锅,但还是表示卢植赶紧撤人。
卢植並没有罢免他的权力,卢植也没有管辖他的权力,卢植是使持节,他也是使持节,就算他真的妨碍军务卢植也没有斩杀他的权力。
“好得很,老夫之后定要於朝会之上参奏,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国法森严。”卢植盯著刘表看了许久,气冲冲的说道。
“多谢太尉,下官甘愿受罚。”刘表让手下军队开始接手府库,隨后对著卢植行礼。
“哼,好自为之。”卢植也懒得跟刘表废话,直接让手下军士退出这个府库,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景升他只是出於公心”回去的路上,陶谦有些乾巴巴的劝说道,表示刘表也不是针对你这个太尉,大家都是为了朝廷,还请卢植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
陶谦也没想到刘表居然敢硬顶卢植,还是在刚刚得胜的大军面前,完全没有给卢植一点面子,
换做是他,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卢植没有回话,一如既往的板著脸,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发生在府库前的对话短时间內就传到了有心人耳中,不少人顿时大喜,他们原本还担心刘表这个奸诈小人对他们继续动手,却没想到刘表居然如此不智,跟当朝太尉硬顶,他们自然也会抓住这个机会。
刺史的確很厉害,但是卢植可是太尉,还是刚刚立下战功的太尉,刘表在卢植面前还真的算不上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