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辩也要钱,他还得养著近八万大军,邮传系统现在也需要真金白银的投入,他的內帑就算有再多钱,也禁不住只出不进的现状,他也借著这个机会填补一下自己的內帑的亏空。
民不举官不究,更別说现在还牵扯到了天子身上,朝臣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没有明確的证据,苦主可都在西园里面关著呢,朝臣也就只能在朝会上暗戳戳的表示天子不要与民爭利。
人进去钱也得掏,甚至掏的更多,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河东怎么会多出一笔钱?”刘辩看著贾翊送上来的奏疏,问向贾翊。
徵税一事已经定下了数额,直接向各大家豪族摊派,罚金也是有定额,不可能有超出的额度,
甚至还有减少,之前报税的时候也凑出了两千万的税款,这一部分也算在摊派额度里,自然也会免去这些税款的罚金,税款总额自然也会减少。
罚金不是目的,罚金只是手段,告诉所有人老老实实交税,朝廷不会多拿你们一文钱。
“安邑卫氏事后主动匯报自家资產算税,並缴纳了这部分的罚金。”贾翊拱手说道。
“这个卫氏有人在司隶校尉署任职?”刘辩停顿几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一般人可没办法走门路走到贾翊这里。
“是,卫氏子弟卫凯担任臣的书佐。”贾翊应了下来。
“呵。”刘辩笑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看河东郡的税款。
很显然就是金钱升路,效果也很不错,將卫凯放在了他面前,
卫氏的富庶他也有所耳闻,已经四代没有出现过两千石,但是硕儒不断。而现在卫氏显然已经急了,四代没有两千石,就算是硕儒不断,也有点维持不住卫氏的门媚,毕竟学而优则仕,你家没有两千石只能证明家学不行。
以卫氏的富庶从他父皇那里买个两千石那是轻而易举,但是很显然,卫氏不想放弃清流土人的名声,一旦买了官,那可就成了奸妄之辈。
而现在掏钱买官那就没有多少问题,这交的是税款,交的是罚金,你要说他买官那就是在污衊卫氏、污衊天子,正始天子可从来没有卖过官。
“后天带他过来,我要看看河东郡的青年才俊。”刘辩放下奏疏,对著贾翊说道。
明天卢植率领的平叛大军就要返回京城,押送陈王的槛车也要入京,已经定下来后天行刑。
的確是金钱开路,他也顺水推舟,一方面是人家真的拿了钱,另一方面也是树立典型,你看人家卫氏主动申报算税,就能得到天子的垂青。
“臣遵旨。”贾翊拱手应下。
“嗯,这个卫凯擅长什么?”刘辩接著问道,提前了解信息才能更好的搭台唱戏,
“卫尤擅律法,臣与其探討律法问题也是收穫颇多。”
“我知道了。”刘辩点了点头,將这个信息放在心上。
他能给人搭台供人唱戏,但是不可能一点一点辅导,他已经给了机会,把握不住是对方的事情,如果没有真才实学,那他也没办法。
不过刘辩也相信贾翊的眼光,没有一点真本事在身上,贾翊也不会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