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支箭射完,將收拾工作交给侍从,刘辩挽著阴彤的手朝著殿內走去。
二人一同吃过晚膳,刘辩来到榻上坐下,拿起郑玄他们已经整修出来的儒家经典看著,阴彤在一旁磨著墨,刘辩不时对书里的內容做出批註。
他倒不是什么儒学大师,但是天天接触这些东西,身边的人大都儒学造诣很高,在这样的环境下。刘辩的儒学素养说一句通晓也是可以的。
不过刘辩现在做的事情跟自己的阅读心得没有半点关係,他现在做的工作就是去除书里的识讳內容,虽然没办法將老头子们塞进来的所有讳內容全部找出来,但是那些比较显而易见的讳內容全部得去除,之后这本书也会返回到郑玄这些老头手里,对刘辩批註刪除的內容重新作出解释,
最后再由张范將新的注释编写成册,送到刘辩手里重新批阅。
“怎么了?”刘辩突然问道,眼晴依旧看著面前的书籍,比起朝政奏疏用的竹简,现在这些书籍都是纸做出来的,拿起来也轻巧了不少,同时也是在为雕版印刷做准备,到时候印刷版本就是刘辩最后决定的书籍尺寸跟字体大小。
阴彤没有说话,依旧磨著墨,刘辩也抬起头看向阴彤。
“什么事?”刘辩再次问道。
“哭什么?”刘辩放下笔,用手指抹去了阴彤脸上的泪水,將其揽在怀里问道。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彤想出来博取关注的新法子,但是二人跟了他快三年时间,除了他出征在外,三人相处的时间也算不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愿意跟二人完成这些增加情趣的小事情,
朝政死气沉沉,他也不想让自已的身边人也变得死气沉沉,
“没事。”阴彤终於说话了。
“——”刘辩有些无语,没事你哭什么。
“赶紧说,懒得猜。”刘辩换了一个姿势,让阴彤躺在自己怀里,拿起旁边的笔继续看著案上的书籍。
“家里来信了?”刘辩猜了起来,如果说是阴彤的家人去世了,阴彤伤心也是难免的,但是身处皇家,阴彤也无法离开皇宫亲自吊。
他这边也没有废弃阴彤的想法,阴彤想要离开皇宫基本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