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过去的惯例,的確应该是这样的办法处理,这样也是老成谋国的典型案例,毕竞只要谋反那就证明有问题,朝廷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太平嘛!
刘辩在御榻上看著群臣不断起身诉说著自己的想法,不断赞同同僚的想法,他並没有在意这些话语,算税徵收一事他绝对不可能低头,一旦低头以后想要徵税那就难了。
没有钱,大汉能维持多久那就是一个未知数,可能他也就只能在洛阳城里当一个天子,就跟几百年前的周天子一样。
“钱从哪里来?”刘辩面无表情地问道。
“朝廷每年最起码就得五十多亿钱以供开支,没有税收拿什么维持朝廷,你们的俸禄又该如何发放?”刘辩站了起来,对著群臣说道。
“陛下,平叛所需销不小,如果为了徵收而把百姓逼迫至起事造反——这样的税收又有什么作用?还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眼下国库尚有钱粮,百姓赋税”群臣的意见懟了回来,税收是为了安稳,但是眼下已经证明徵收算税不可能安稳,那陛下你是不是错了?
既然错了,那就应该认错,立即下詔停止徵收算税,不能让更多的人加入到叛乱之中!
刘辩有些心累,倒不是因为跟群臣的爭辩,他现在又不用自己踏上战场,可以一直跟群臣吵个不停,只是地方的事情总得有个结果。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刘辩坐了回去,面无表情地问向还没有发表意见的朝廷重臣。
“陛下,算税徵收不能停。”大司农周忠出人预料的第一个站起身表达对刘辩的支持,即便扬州是最先有人起兵谋反的地方。
“朝廷从百姓身上徵收的赋税近几年已经不可能增加,没有算税,朝廷能拿到手的赋税只有二十多亿,眼下只有算税能够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眼下的確有人起兵作乱,对算税徵收一事造成了一定的阻碍,西园诸军已经外出平叛,只需静待一段时间,叛乱平息之后再度让地方开始徵收算税即可。如若现在就停止徵收算税,朝廷也无钱粮继续维持。”周忠立场鲜明的表达著自己的意见,这个算税必须得征,顶著地方叛乱也得徵收,绝对不能停止,一旦现在半途而废,那大汉就真的完了。
“眼下关东之地有人起兵,的確是有一点风波,但是还没有到亡国的地步!”周忠转身对著群臣肃声说道,替天子压制群臣汹涌的意见,朝廷这里必须得保证一致意见,不能在关东叛兵还没打过来之前朝廷这里就先乱了!
“算税徵收乃是天下州郡全面展开,若是停止关东之地的算税徵收,那司隶七部连同南阳郡的算税是不是也得停下,已经徵收的算税是不是也得退回?朝廷也將前段时间欠发的俸禄全部补齐,眼下是不是也得將你们手里的俸禄全部收回?”周忠拿著事实开始跟群臣讲道理,国库里的钱粮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司隶七部连同南阳郡的算税。
这些算税已经证明了可以维持朝廷的运转,那周忠就不会让这些算税再返回各家手中。
群臣静默无言,周忠说的也是事实,一旦停止徵收算税,那之前的算税怎么算?南阳的豪族可都缴纳了算税,之后人家是不是也要闹?其他地方的税款可以压下去,南阳郡跟河南尹的算税可得说清楚来龙去脉,光是现在朝会之上出身南阳的官员可就不少,这笔钱肯定不可能就这样白白出。
“臣有奏。”太常刘弘站了起来,他就是南阳人。
刘辩顿了几息,让刘弘直接说出自己的陈奏。
“算税徵收一事乃是国之要政,若是朝令夕改,朝廷威望顿时无存。只是各州叛乱也是急需处理之事,朝廷也可暂缓算税徵收一事,先行平乱,下达詔令安抚地方,等叛乱平息之后,再议算税徵收一事。”刘弘並没有明说停止徵收算税,只是说先平定叛乱,之后再討论这件事。
“算税徵收无需再行討论,关东之地四十亿钱的算税是老夫定下的,陛下与群臣也都认可这个数字,各州也都分摊了这四十亿钱的算税,还需要进行什么討论?”周忠转过头,调转火力对著刘弘直接喝问道。
“臣有奏。”另一位宗室重臣光禄勛刘虞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