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概以为这是在给朕报喜吧?”刘辩目光幽幽的看著三人。
“叛乱还在继续,黑山军还没有解决,流民还在四处游荡,百姓还在流离失所,司徒跟我说这些,是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吗?”
“朕眼睛不瞎,看得到天下的乱象,这些祥瑞不是喜讯,是在打朕的脸,打朝廷的脸,告诉天下人朝廷看不到天下疾苦,朝廷一直在醉生梦死!”
“朕要的喜讯不是这些狗屁祥瑞,真要是有祥瑞,那就是他们告诉朕今年治下增加了多少人口,今年生產了多少粮食,今年有多少流民得到了自己的土地,而不是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死物!”刘辩一手指看外面的广阔天地,有些生气的说道。
“臣”刘焉要再次请罪,但是被刘辩拦住了。
“司徒不用请罪,朕也没有对司徒问罪的心思,今天的重点在於这些奏疏。”刘辩伸手示意刘焉別说了,还是討论正事。
“这些都是郡县报上来的奏疏,一天天的正事不干,这些祥瑞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解决百姓的生计问题。官吏挖空心思做这种事情,让朕如何能够安心?”
“祥瑞?编出来骗朕的东西!”这话就比较严重了,真要论罪那就是欺君之罪!
“朕让你们过来,就是討论一下怎么处理这些人。”刘辩直接说道。
刘焉三人也明白了刘辩的意思,天子要处理一批人,但是不会有太严厉的处罚,不会按照欺君之罪来处理,但是肯定会有人丟官。
“陛下,地方郡县—”刘焉当即表示要严肃处理,应该罢免一批人,让其他官吏引以为戒。
“到时候就由司徒將这件事拿到朝会上说吧。”刘辩听完以后,对著刘焉说道。
“臣遵旨。”刘焉应了下来。
走出嘉德殿,三人鬆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后返回尚书台。
“最新的一封祥最新的奏疏是颖川郡发来的?”刘焉想了想,对著二人询问道。
“嗯,阴郡守陈奏的。”刘虞回道。
“那—”张喜有些迟疑。
“要处理一批人,自然是警示效果越强越好。”刘焉顿了顿,直接说道。
“现在又没有皇后,眼下得罪就得罪吧,慎侯都被处理了,还能有谁的关係大过慎侯?”刘虞补充了一句。
三人隨即闭口不言,有些事情不適合在大庭广眾之下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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