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反贼,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不投降又能如何?
汉军就在城外驻扎,只要天气放晴,汉军也就会继续攻打城池,一如之前那样坚守不了多久。
大家开始开口討论起当前的局势,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总得想办法活下去,不能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
內心的恐惧让所有人的火气都很大,以往衣冠楚楚、雄辩阔论的一群人没过多久就吵了起来,进而演变成一场推卸责任的攻计,大家都撕去外面的偽装,粗鄙之语不绝於耳。
“够了!”一声爆喝让房间里陡然一静,陈宫眼神锐利的扫视房间眾人。
陈宫字公台,东郡东武阳人,性情刚直,足智多谋,雄才善辩,年少时与海內知名之士相互结交,在边让被杀以后,听闻青、徐、扬等地已经有人起事,联合眾人发动起事。
朝廷的手段太过狠辣,名士如同猪狗一般被屠杀,大家內心都早有不满,更別说朝廷还要徵收算税,从他们口袋里拿钱。这还不是一次性支出,算税是税,年年岁岁都要缴纳,大家辛辛苦苦一年才挣几个子,回头一看,这些钱財都被朝廷白白拿去,这谁能接受得了?
只是没有人敢起这个头,直到听闻其他州郡已经打了头阵,而且陈宫等人也有这方面的意图,大家也就一拍即合,出人出钱出力,联手发动叛乱,让朝廷知道算税征不了。只要朝廷能够向他们赔礼认错,並且表示以后绝不加税,並且要减免大家现在的税收,废除三互法,大家也就能给朝廷一个面子,名义上臣服於朝廷,不然就要让朝廷知道什么叫做人心所向!
“现在这个时候是我们自相残杀的时候?汉军就在城外,唯有万眾一心才能解决当前这个困境,若是汉军还没动手,我们就先乱起来,那我们距离成为汉军刀下亡魂的时间也就不远了!”陈宫肃声说道。
“哼,说的轻巧,你陈宫不是足智多谋嘛,现在还不是束手无策,你要是能拿出解决办法,那大家还能听一下,如今你什么都做不了,还充什么大尾巴狼?”陈宫的言语並没有什么作用,当今就有人不阴不阳的表示陈宫闭嘴,別在这里发癲。
陈宫当即大怒,自己在这里团结大家共度难关,你不听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拆台,是觉得他是好脾气吗?
“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陈宫当即拔剑,指著薛兰说道。
薛兰,山阳薛氏出身,山阳薛氏也就是后来的河东薛氏,与名士张俭同乡,乃八俊之一,名士中的名士,党人中的党人,老资格中的老资格。
党人也是有等级的,海內希风之流,遂共相標榜,指天下名士,为之称號。上日“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顾”,次曰“八及”,次曰“八厨”,犹古之“八元”、“八凯”也。
“我剑也未尝不利!”薛兰当即大怒,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猖狂,我在天下闻名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当即拔剑反指。
气氛一下子变得肃杀起来,眾人纷纷大惊,当即劝说二人放下宝剑,眼下正乃危急存亡之际,万万不可自相残杀。
二人对视许久,隨即在眾人劝说中放下宝剑,不能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