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钟繇也清楚刘辩不会这么閒,陛下只是想要让他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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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此事的得失,好让陛下做出决定。
钟繇跟杨彪也没有什么交情,两人的年岁差距几乎就是一代人,过去也没有什么姻亲,自然谈不上什么交情。
“陛下怎会如此迟疑?”钟繇並没有按照刘辩的想法给出答案,反而直接来了一个疑问句,说罢直接站起身来到偏殿中央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用与不用全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向来勇猛精进,如此瞻前顾后岂是陛下所行之路?“
“不久前四州叛乱陛下尚且泰然自若,如今一个区区杨氏岂能让陛下举棋不定?关中是为大汉基业之地,没有人能掀起风浪,哪怕是杨氏也不行。”钟繇躬身说道,语气也很大,弘农杨氏这个庞然大物也被他说成了区区杨氏。
刘辩看著钟繇久久没有说话,钟繇全是疑问句,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给出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不是给钟繇的,是给他自己的內心。
“钟卿起来吧。”刘辩终於说话了,抬手示意钟繇起身。
“谢陛下。”钟繇起身,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对下一阶段的工作有没有规划?”刘辩並没有给钟繇答案,而是问起了不相於的问题,问起了钟繇接下来的职业规划。
钟繇也没想著陛下会给自己答案,倒是刘辩的问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如今就你、贾卿、黄卿还在京城,贾卿那边已经也多次处理地方事务,黄卿又是军队里的將领,如今就你一人还没有单独出去掌管过地方,这肯定是不行的—.”刘辩说起了他对钟繇的下一步安排。
钟繇確实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如今的工作,无论是邮传系统还是少府改制,亦或是执掌永安宫產业,他过去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只是这都是陛下的安排,钟繇也全盘接受,並且在执掌如今权柄的过程中不断学习,也都乾的挺不错。
“不过也不著急,少府那边还得你收尾—.”刘辩也没有立即將钟繇派出去的想法,眼下除了扬州,其余刺史暂时也没有调整的空间,而扬州那边他暂时也没有规划,他只是告诉钟繇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
“臣遵旨。”钟繇应了下来,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等到钟繇离开,刘辩轻轻吐出一口气,隨后对著侍从说道:“去请议郎杨彪过来。”
“唯。”侍从应了下来。
“陛下相詔?”杨彪没想到卢植的动作这么快,昨天才跟他说这件事,今天就跟陛下匯报此事。
“还请带路。”杨彪对著侍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