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批阅完奏章,俯身睡了一会儿,却在某一刻陡然惊醒。
魏间急忙走上前,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关切道“陛下又做噩梦了?”
陈皇靠在椅子上,胸口起伏,微微喘气,好一会儿的平复了心情,喃喃道“二十多年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朕吗?”
他话音落下,御书房门口传来声响,赵圆端着一个汤盅走进来。
赵圆每日为陈皇送汤,然后陪他一起喝完,这才去崇文殿读书。
陈皇拿起勺子,喝了口汤,看着他,问道“《资治通鉴》难吗?”
赵圆点了点头,说道“难是难了点,但是圆儿会努力的。”
他说完便看着陈皇,说道“母妃说父皇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我在堂里放了些远志,太医说这有安神的作用,父皇喝了汤,就不会做噩梦了。”
这二十多年来,他时常做的这一个噩梦,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没有用,又怎么会是区区一道远志就能起效的。
陈皇还是笑了笑,问道“圆儿这些日子出宫少了,也没见过张家王家白家那几个小姑娘了吧?”
赵圆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读书重要啊……”
陈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三个小姑娘都不错,等过两年,父皇下旨让他们都嫁给你好不好?”
吧嗒。
赵圆手上的勺子掉进了碗里,抬起头,难以置信道“可,可以吗?”
陈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