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羞红,他在这一道钻研了二十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位年轻人随便写写画画……在老朋友面前, 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啊。
本来想着,若是真有一位不知名的大师隐于庆安府,定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备齐礼品,上门拜会拜会,接受一番教导之后,或许困了自己几年的困境就突破了,然而大师换成了一个年轻晚辈,求教的话自然就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看着他脸上的纠结之色,董知府心中好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严兄刚才好像说过,若是那牌匾上的字真是李县尉写的,就将它吃下去,不知道严侍郎的话,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锦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严某向来一言九鼎,说话岂有不作数的时候?”
“郭江,将那牌匾拆下来,今日回去便用它来下酒!”大步的走到门前,对一名护卫吩咐道。
那护卫也不含糊,纵身一跃,在墙上点了两下,整个人便攀到了牌匾上,三两下便将写着“如意坊”的牌匾拆下来,稳稳的抱着牌匾跳到了地上。
拆匾的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幕,看的冯教授下巴都合不上了,董知府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以他的性子,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啊……
当年在京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牌匾被他拆下来,以至于请了大师题字的人家,一到晚上,就会将自己的牌匾拆下来藏好,以防晚上被人偷了去……
他怕是从一开始,就在打这块牌匾的主意了。
董知府仰天长叹,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为强,也不会便宜这个家伙,要知道,他也很早就看中这块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