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彻底明白了。
所谓凡俗域、神域，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只是强弱有别。
「当然，普通次元域，本源运转下，为维持稳定，在衍变过程中，往往会逐渐形成位面隔膜，不同位面受天地规则保护，也令域内的神明难以跨越星空抵达不同次元位面。」
「最终，大部分神明，都会循着次元域本源的指引，前往神域。」丘冰尊笑道：「海量的凡俗域，环绕着神域运转。」
「大量神明汇聚，加上神域本身诞生的神明……自然令神域精彩无比。」
李源微微点头，这倒是让想到一个词——飞升。
但似乎，不完全相同。
「前辈，神域中，神明很多吗？」李源忍不住问道。
「多！神明不多，能够叫神域吗？」丘冰尊淡淡道：「但某种意义上，也不多。」
李源一愣。
「小家伙。」一旁的黑蛇虚影笑道：「神明数量的确多，但那是总数……可神域广阔浩瀚，星球无数、生命不可计数，就像在你们这些弱小文明，神明往往都是一方文明之领袖。」
「在神域中，便是五阶神明，也能轻易统领一颗生命星球，主宰亿万生命之生死。」
李源明白了。
哪怕是在神域中，五阶神明也算是极强的存在。
只是神域太广阔，才显得普通神明不起眼。
「若如此，那些神明为何要前往神域？」李源忍不住道：「难道，天地规则运转，还会强制神明前往神域？」
待在凡俗域，为一方文明之领袖，完全能逍遥自在。
「倒不会强制。」
「但次元域本源运转，是不愿一些极强大神明出现的，自身实力越强，越是会受到本源的无形压制。」丘冰尊道：「像你现在，可以去诸多二级星界、三级星界闯荡。」
「神明们呢？五级星界是很罕见的。」丘冰尊摇头道：「成为一方文明领袖，刚开始或许很兴奋，那时朋友至亲们或许也尚在。」
「但五百年呢？千年呢？两千年呢？」丘冰尊颇有些感慨道：「没有追求的生命，是很无聊的，被困在一方次元位面，就如同牢笼，当曾经的好友至亲也纷纷逝去，几乎不会留下什幺牵挂……放眼望去，全是自己的小辈、后裔。」
「那种日子，你能想像吗？」丘冰尊看向李源。
李源沉默了。
「最关键的，是寿命。」丘冰尊道：「半神寿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