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什么被可怜的傢伙一样。”汤年释然地笑著,“我不知道,
神明的神諭不再降下后,我就感觉身体疼得不行,但你放心,只是一些伤疤,我还能活很久。”
陈默握紧了拳头,然后又鬆开了:“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嗯?问这个干嘛?哈哈,原来你这么担心我会死啊,在血海中遇到你这样的人,真不容易。
汤年爽朗地笑著:
“硬要说心愿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千万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大家,我很討厌別人的注意力落在我的身上,也很討厌大家哭哭蹄啼的样子。”
“你要是告诉他们了,他们免不了要看我的伤口,又要说一些有的没的。”
“你活著的时候,我不告诉別人。”
“哈哈,果然是陈默,行吧,如果我死了,你隨便说,反正我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尷尬了。”
汤年大笑著,然后重新套上了衣服,便要离开。
不过,他却发现陈默的手依然抓住了他的骼膊,死死地抓住,没有鬆手。
“陈默,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別的事吗?”汤年歪著头问,“別把这事搞得太复杂,也別想太多。好吧,就算我因为伤口恶化而死,也没啥大不了的,死个人而已,咱们不是见得多了?只是这次死的人可能是我罢了。”
陈默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没说实话,汤年。”
汤年愣了一下,问:“你有什么证据?”
陈默用平静的语气陈述著事实:“你身上有很多陈年老疤,这些伤口的走向很自然,不像是故意造成的,反倒像遭遇意外时留下的。”
“而且,为什么我刚刚在问你话时,你的脉搏跳动格外快速?为什么你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因为你说谎了,汤年,你企图用一件事掩盖另外一件事。”
汤年的表情从轻鬆逐渐变得凝重,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气:“还是没能瞒过你,但是这件事不打算说,抱歉了。”
陈默继续说:“你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还能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