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赌终究是有风险,可跟在大佬屁股后头白捡钱完全不一样啊。
这时候,大厅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些不知所措的后来者四下询问发生了什么。
而赌场方,中年人苦口婆心地对著纪浥劝解。
纪浥散出去的几千万倒不是问题,这些钱转一个圈,终究还是要回到他们手中,所以这对赌场来说反倒是个好事。
一切矛盾的根源在於纪浥,如果赌场无法反制他,那么就要儘可能把事態影响控制在最小,先私下假意和解,再找个机会偷偷把他干掉。
一时间,整个赌场的中心似乎都围绕到了纪浥一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关乎所有人的利益。
“鸣啊啊啊.....嗯?””
而正在痛哭的纪浥,哭声忽的戛然而止。
擦乾了湿漉漉的脸颊,纪浥茫然地看向眾人:“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眾赌客面面相。
中年男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番情绪变化,提醒道:“贵宾,您看我刚刚说去贵宾包房的事..::::
场“不去。”
纪浥斩钉截铁道:“你们肯定安排了八百刀斧手,以为我会上当吗?”
云长:“?”
砰!纪浥给裤襠来了一拳:“有你什么事?”
揉了揉有些吃痛的拳头:“靠了,哭得我好累啊,给我拿瓶盐汽水谢谢。”
中年人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了其他侍从下去拿水,自己则候在不远处,等待姚少杰那边进一步的指示。
而纪浥,看著双臂被打湿的袖口若有所思。
他是真没想到,小丑面具的负面作用竟如此之大。
癲狂状態还好说,虽然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思考和行为,但智力表现方面,非但没有下滑,他还感觉自己更精神、更聪明了。
那种状態怎么说呢,非常爽。
没有顾虑地放飞自我,仿佛万事万物皆在他一念之间,
但慟哭状態就很难评,情绪极度低落,心理防线崩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忍不住一个劲儿蹦出去。
本来对香菜也就一点点念头而已,怎么就直接哭著告白了?太他妈小丑了。
纪浥走向香菜:“那什么,刚刚其实是装备效果,我在说胡话呢,你別往心里去。”
“嗯。”
香菜態度依旧,但少了很多抗拒和敌视。
纪浥又看向鸡腿:“咱们筹码还剩多少?』
鸡腿很快答道:“还有九千八百三十二万,要把零头都给他们发完吗?”
纪浥摆摆手:“不用,暂时就这样吧。”
接著,纪浥对著围观的眾赌客们扫视一圈,然后指著一个方向道:
“黄子阳,出列!”
“是!”
一个男人猛地站出来,但很快他满脸疑惑,用手指著自己鼻尖:“大佬,您认得我?”
纪浥当然不认得,可数据之眼知道他的想法,隨意就可查看所有人的信息。
他呵呵一笑:“我当然认得,大记者嘛,电视上看过你。”
黄子阳挠了挠头:“我是报社记者啊.::
“不重要!”
纪浥大手一挥:“今天我想搞个大新闻,从赌场这边挣点零钱走,你有没有兴趣报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