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浥在黑暗中微微摇头,儘管谢萍不太可能看得见:
“暂时没有,但別担心,我可是钻游戏漏洞的高玩。”
“好的,蛋蛋先生。”
“.”
纪浥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很多人都不相信,但他们似乎都在遵守10点睡觉的规矩,这又是为什么?”
谢萍辗转翻身,背向纪浥,似乎是早已有了困意:
“就算侦探先生你不信鬼神,中元节去踩两脚別人焚烧的纸钱,內心也终归是会不自在吧?更何况.”
谢萍话未说完,纪浥就听见一旁传来轻微的鼾声。
嘖,居然还有人说著话就能睡著。
纪浥没有魔鬼到把人摇醒追问,脑中復盘著刚刚的线索,不知不觉间,也陷入了安睡。
第二天。
当阳光透过窗外照亮破旧的小屋內,纪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似乎是有人在客厅忙来忙去。
伴隨而来的,还有安安蹦蹦跳跳的叫喊:
“哇~姐姐你跟哥哥昨天睡一张床,是不是会生小宝宝?!”
啪!啪啪!
“哎呀,別打了,安安不会出去乱说的,安安会给姐姐保守秘密的!”
纪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我活下来了?”
將手直直举起,视野里能看到架子床破旧的顶,和他自如抓握的手掌。
这次为什么能活?
相较於第一次进入副本,似乎在流程上没有什么区別。要说最大的改变,就是和谢萍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难道与神隱规则有关?
纪浥沉默地坐起身,接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从硬枕下探手一摸。
那里有一张纸条。
纪浥拿起来,发现纸条是对摺了的,他缓缓將其揭开。
一个醒目的“死”字,赫然印在纸条上。
“嘶”
纪浥倒吸一口冷气,瞬间乍起鸡皮疙瘩。一道彻骨寒意直衝天灵盖。
“根据昨天谢萍的讲解,可以得出新的两条规则.”
纪浥喃喃开口道。
“第一条,拿到死字的人,每天都会被隨机“神隱”消失。但是.”
“这应该遵循著某种规律,而不是纯粹的隨机事件,我更倾向於触犯的规则越少,越容易存活到后面。”
“第二条,有些规则是绝对禁忌,凡是触发,就会以各种方式死去,那六句歌谣里的前五句,每句应该就对应著一种诡异事件.”
“因此,歌谣也是用於甄別『天灾』和『人祸』的线索之一。”
毕竟基於只有一人能活的背景下,有人鋌而走险,化身杀人魔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总感觉,谢萍似乎有所隱瞒,虽然跟我讲了灾厄之初的故事。但后续这千年来的每次神隱事件,她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甚至可以说,如果每次都能確保一个人活下来,只要他把经歷传承下去,那能总结出的经验、规律,应该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