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苏扶摇将小册子翻到列仙篇,念出一句晦涩难懂的经文后,问道:“下一句是什么?”
陈宣根本不必思考,心念一动,对应的经文就浮现出脑海,甚至,这一段经文的含意,都立刻理解通透了。
真能的对得上!
苏扶摇惊诧,陈宣的回答丝毫不差,紧接着,她翻过数页,又问了几处,陈宣依旧对答如流。
她见陈宣回答的如此快,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这段经文是何意思,如何去修?”
“乘黄炁入升阳穴,以御道力斩去嗔念,定住道心,从而构建一段行炁路径,随后仙炁转入紫府穴,咦?御道力是什么?“
陈宣回忆脑海中的经文,很快从晦涩浩瀚的文字中找到解释,恍然道:“御道力是金丹果位产生的仙力……嗯?要问这么多么?”
这下子,苏扶摇真的震惊了,她没料到陈宣不仅悟出了《乘黄真经》,甚至言出即顿悟,连修炼方法都直接理解了。
这个武道小子!
真有不止两把刷子!
”这一句呢?是何意思?”苏扶摇眼眸转了一下,继续问道。
“神游经也要问么?”陈宣感到奇怪,第一次没有多想,直接解释了。
“万一你仅仅悟出列仙篇,没悟出神游经呢?我要多验证几次!”苏扶摇面不改色,说着颇为心虚的话,继续问出下一个自身修炼中曾经遇见的难题。
武道小子悟性实在太高,她想试出自己曾经错过了何等宝物。
光线昏暗的密室中,苏扶摇问题越问越多,越发心惊,武道小子这么聪明,为何以前没看出来!
陈宣想法天马行空,言出必有回应,已经对经文的参悟达到一种深度了。
“有点意思,再来。”这样的交流令苏扶摇获益匪浅,她于是继续发问。
事实上,陈宣也在这个过程受到不少启发,因为,苏扶摇所问的难题,都是《乘黄真经》的最精华部分,她自身就有非常精妙的见解,此刻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两个人还不出来,他们在藏经阁里干什么?!”
藏经阁外,祁垣等一众剑修,苦等多时,心中煎熬,同时一头雾水,非常疑惑。
检验真假,问几段经文不就行了?
这两个年轻人这都进去多长时间了?!
“苏师姐与陈宣在做什么,孤男寡女,赶紧出来啊!”人群中,沈剑卿脸色焦急,等待结果,他无比关心陈宣悟性强到何种地步。
他祈祷陈宣说了大话,真不能再强了啊,他感到一种如山般的莫名压力。
“这都行么?继续来!”密室中,苏扶摇问出一个自身现阶段遇见的难点,得到陈宣推断与解释后,顿觉豁然开朗,拨开云雾,她口齿生津,甚至激动到身上都出了一层香腻的汗。
这个难题困扰她大半个月,原本她都准备去请教师长了。
但此刻,在陈宣这里得到解释。
“行了吧?还不能够么?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陈宣冷声道。
他盯着一本正经的苏扶摇,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不会是在“白嫖”他的惊世智慧吧?
“剑修都是这样认真做事的。”昏暗中,苏扶摇双眼明亮的吓人,但神情很严肃,挺着规模傲人的酥胸,指尖轻轻搭在剑柄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可她心脏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手心紧张出汗,心情很躁动。
这个武道小子,真的是一个宝!
紧闭的藏经阁大门终于打开,意犹未尽的苏扶摇带着陈宣走出,她朝祁垣点了下头,道:
“确定了,陈宣得到完整《乘黄真经》。”
这一刻,所有人顾不得他们为何拖这么久才出来,因为,最终结果实在太惊人了。
“不可能!这不合理!”沈剑卿瞬间大叫出声,这个同乡人怎么能悟性高到这种地步?难道比他这个脚踏实地的天才,还要高出一头么?
附近的师兄们望了过来,沈剑卿一惊,连忙道:“师弟一时心惊,失态了。”
“这不可能!妖孽,他是妖孽!”那几个师兄突然大声吼叫,神情激动到扭曲。
许多人因为这个结果,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半个时辰参悟出完整的乘黄经,他难道是被隐藏起来的天命者么!”
“他很不对劲!”
但这一刻,所有剑修只能接受事实,要不是有魏真君与陆篆两人在,而且陈宣身份颇特殊,一些心中震动的神游剑修,都想直接查验陈宣根骨、神魂了。
如此天纵之人,谁不好奇?
祁垣脸色难看,他原本只是见陈宣修了上阳秘要,有提携优秀晚辈之心,便顺手做了件锦上添之事,但陈宣“拿”的太多了。
这下子,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犯下大错了!
“陈宣,你竟敢修炼真武秘要,这事你说该怎么办!”祁垣陡然大喝道,他要想方设法处理难题了。
“祁小子,一点点小事,你想干什么?”陆篆双眉倒竖,顿时不悦发问。
祁垣先前金口玉言,说了是小事,此刻竟半路变卦,急的不要脸皮了。
“陆前辈!问剑道场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陈宣,别说我们问剑道场不讲理,本尊现在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祁垣紧握紫色长剑,冷冷的睨视陈宣,语气不容拒绝道:
“扶摇师妹,你压到同境界,与陈宣问一场剑!”
这一刻,无需魏真君从旁拱火,问剑道场有了不得不针对陈宣的理由。
“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陆篆嗤笑问道。
陈宣是宝贝徒儿修炼的“双修鼎炉”,他肯定不能坐视陈宣出现意外,他发现魏真君之际,就呼唤小黑子了,强援很快就到。
“陈宣若输,作为惩戒,罚他加入问剑道场,成为老剑君的关门弟子。“
祁垣语气冷漠,继续道:“陈宣若侥幸赢了,算他命大,按照规矩,拜入老剑君门下便是,我等不会继续为难他。”
“恩?”
陆篆闻言愣住,霎那间,尖声叫道:“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