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缕凭空乍现的朦朧虚影,徐徐游动在雨夜之中,朝著静止的张三弦而去。
喻一下一刻,停滯的时光再次流动,而正欲抹脖子自杀的张三弦,亦断然停下了自之举。
同时其乾瘦如柴的躯体,也剎那间咔咔咔壮硕起来,瞬然变成了一个稍显瘦削,但总算脱离了病弱状態的正常人。
“什么情况?”
张三弦·-或者说投影穿越而来的厉骇,昂首茫然『看”向四周,喃喃嘀咕道,“咋啥都看不到?”
这个『到』字刚刚从口中说出,张三弦(厉孩)就豁然接收了这具躯体,大脑与魂魄中的种种记忆一一张三弦,今年二十七岁,大易皇朝燕州边疆汾石镇张家村人。
自小目盲父母双亡,幼时即被同村盲人张老驴子收养,隨侍其左右学习三弦琴艺。
十六岁时张老驴被河蛟帮人员打死后,张三弦便开始独自艰难生活。
目前,则属於罗阳镇唯一帮派铁虎帮编外人员,受帮派护佑。
主要工作便是每月缴纳帮派规费,如不够数便会如今天这般,被打的像狗一样。
“没想到我竟穿成了一个瞎子,喷喷喷~”
张三弦咧嘴摇头,“怎一个惨字了得呀。”
旋即,他摸了摸那柄窄剑后,就熟稳的將之塞回了怀中三弦琴筒子里。
张三弦从原身记忆里获知,这架藏有简易兵刃的三弦,是由张老驴传下来的,而张老驴则是从他师傅那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