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散人呢。”
张三弦挑眉反问,“你方才说了,偌大武林之中,有寥寥一些散人,也修炼了血肉武道。”
“他们自有各自的家传秘法。”
沈见山淡淡道,“常人无法得见。”
“这样么~”张三弦嘆息道,“那么,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等一等!”
沈见山挣扎爬起,“可以,可以饶我一命吗,这些年我积攒了许多钱银,那些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沈见山,捫心自问吧。”
张三弦淡淡道,“倘若此刻,你我的处境互换过来,你,会放过我吗?”
“这————”沈见山苦涩道,“不会。”
张三弦点点头,从盲杖中抽出剑来,一剑劈下。
噗吡~
沈见山,当即人头落地。
而张三弦的个人界面上,亦多出了两枚碎片。
若再加上方才那四大当家,那么此役他便收穫了七枚碎片。
隨后,张三弦並未立刻离开。
他在聚义厅里拿了一坛酒,坐於遍地尸骸间,对著厅外夜雨,沉默自饮起来。
哗哗哗哗一不知为何,在死了如此多人后,这场雨便下的更大了。
不再如细密牛毛,而是像天河决了口,裹挟著刺骨寒意,疯狂倾泻在牢王山顶。
雨水冲刷著厅外泥泞的校场,却冲不尽那肆意横流的粘稠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