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店小二的妄自瞎猜,张三弦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但却懒得理会。
因为他此刻,从这青牛镇某一角落,听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客栈后巷阴暗处,一个方才从客栈里匆匆离开的灰衣男人,对著另外一人急促低语:“王哥,
確认了,是张三弦,燕北一窟鬼那伙人,估计已经全栽在他手里了。”
另一人沉声道:“唔~这张三弦定会去屏海城找严长老,若去屏海城必经落魂坡,正好那地方最近闹鬼,我们便用驱票香引出鬼来,借鬼怪之力解决他!”
“是。”灰衣男人恭声应是。
两刻钟后,张三弦餵饱了自己,也餵饱了小方正。
他重新將熟睡婴儿仔细缚在背上,带上一壶温热羊奶,踏出了客栈。
此刻,客栈外天色阴沉,风卷著尘土呼呼乱飞,显得格外压抑。
而张三弦背著小方正刚走下客栈门口台阶,就被一群泼皮堵住了去路。
这七八个泼皮著怀,显摆著身上描龙画虎的刺青,个个眼神凶狠恶形恶状。
那个方才在客栈大堂里,被张三弦斩掉手掌的络腮鬍李铁栓。
此刻脸色惨白,断腕处胡乱包著布,被一刀疤脸扶著,看向张三弦的眼神,十分怨毒。
那这群泼皮领头的人,则是个胸露怀咬著草杆,额上刺了『囚”字的壮汉。
他腰里斜插著一把厚背砍刀,刀柄磨得油亮,看来没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