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刀剑的人,为了贏回来,发明出了功法。”
“输给功法的人,为了贏回来,又发明出了更强的力量——"
“生生不息,孜孜不倦,人的歷史,就是野蛮的杀戮史,残暴的欲望史,就是爭夺踩在他人头上拉屎资格的拉屎史。”
“如此骯脏,如此齦,却又如此浪漫。”
“若没有这份欲望,没有这份仇恨,没有这份浪漫,人又如何能走到今天?”
“放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当中,有哪一个人是错的呢?”
“可若是放在短暂的时间尺度下,又有哪一个人是无罪的呢?”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我为错,我为对,我为受害者,我亦为加害者·——”
“是故,我根本不需要思考对错,也不需要思考正邪,我若不想让所谓“善恶对错”裹挟,而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若想要真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必须———”
“让这漫天神佛,万法千象,世间一切,皆——”
“隨我心动!”
这么喃喃自语著,沈诚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万千的神佛与万千的妖魔,哦对了,还有一群粗坏的武夫。
他们爭斗著,相处著,拼杀著,却又螺旋上升著融合在一起。
而沈诚身上的龙气也越来越重·
凝视著他,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找到了?找到了自己的道?在这个年龄?”
“怪物——”
下一瞬。
只听一声巨响。
一道黑色,金色,紫色三重顏色匯聚而成的光柱,撞破丹炉,笔直地冲向天空——
与此同时。
通往金鑾殿的司马道上,凤舆之內。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昨夜事情过大,圣后李倚天自然也要来朝会“慰问”一番。
此刻,她正端坐在幕帘之后,脸上不施粉黛,却有一股国泰民安的美感。
偏偏在这样一张祥和的脸上,长著一双灵性无比的桃眸。
屡屡青丝用凤冠固定在颈上,纤纤玉指却拿起葡萄,一颗接一颗地丟入嘴中浑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矛盾的美感,
就仿佛將威严的上位者与古灵精怪的妖女,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