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在,那今日的天麟卫,估摸著是个全军覆没的局面。
“哎,明明只是个五品,却已经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封侯拜相了,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其中一个天麟卫喃喃自语著。
“不用妄自菲薄。”卢凌拍拍他的肩膀,挺胸抬头:“毕竟那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崇拜的沈诚老大,尔等不如他,也是正常的。”
“老大?”天麟卫狐疑:“卢將军,你不是说,沈大人是你兄弟吗?怎么成老大了?”
“哼,可笑。”卢凌挺直腰杆,脾睨著他:“本將军一直叫沈老大,都叫的是老大,
你记错了罢了!”
天麟卫:——
那几个之前跟卢凌一同经歷李春案的天麟卫,此刻皮笑肉不笑,对这货的不要脸毫无办法。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们。”卢凌接著说道:“估摸著以后,我就不是天麟卫的中郎將了,你们不要太过悲伤!”
“嗯?还有这种好事?”天麟卫们一愣:“咳咳,我们的意思是,卢將军因何离去啊?”
“本將军受到了老大的传召。”卢凌挺胸抬头,说的自己都快信了:“让我去天鉴阁帮他。”
“我本来不想去,但谁让那是老大的召唤呢,就勉为其难地去帮他一下吧!”
他一边说著,一边想著:“等回去之后,立刻给老爹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让老爹上表朝廷,把自己调到沈老大身边。”
“开玩笑,沈老大如此风采,如此强大,別说是让他喊老大了,就是喊爹他也愿意啊!”
“到时候,他和他爹,就各论各的。他爹喊沈诚贤侄,他喊沈诚爹,简直完美-嘶,不对!”
“喊爹的话,太过口语,不够尊敬,应该是要喊亚父才对~”
卢凌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而在他身旁,大理寺少卿李宓,也端著下巴思考著。
她也在想,要不要拜託父亲,把自己调到天鉴阁去。
倒没別的什么意思,就是想跟著沈大人一起,学一学怎么探案子,怎么分析案情。
若是能够互相切一二,知此知彼的话,就更好了。
“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为好。”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宓皱眉转身,却见慕容雪正站在她身旁,端庄的脸上满是冷意。
“什么多余的事情?”李宓疑惑。
“呵,揣著明白装糊涂,你当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慕容雪冷笑道:“这天鉴阁没这么大,容不下你。”
“".—”李宓本想退缩,但心头突然冒出两道火气。
这慕容雪虽为郡主,可与沈诚既无婚约,更无婚娶,却天天以大妇自居,欺负谁呢?
想到这里,她也上前一步:“郡主殿下,我想去什么地方,轮不到你说话,我倒想问问,你们慕容家,为何迟迟不愿去聆听圣后教诲?”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告诉慕容雪,如今沈诚已经做了两家姓奴,当了圣后的人。
你平西王府是陛下的势力,你俩的事情还没著落呢,谁知道未来怎样?
“呵呵,伶牙俐齿,不愧是李相的女儿啊。”慕容雪却也丝毫不惧:
“怎么,在这朝堂之上,我平西王府都已经说不上话了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告诉李宓,沈诚虽然做了两家姓奴,但她平西王府是两方都想拉拢的势力。
她与沈诚的婚事,两方都不敢取消。
“嗯——.”李宓眯起眼睛,视线与慕容雪碰撞出火。
二女一番唇枪舌战,都试探出对方不是好惹的主。
两人视线交织而成的电火,更是让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一眾天麟卫,赤甲君,大理寺,镇魔司的官员们,看的心都要碎了。
两位少女,都是家室显贵的大小姐,还都是闭月羞,沉鱼落雁之姿。
每一个,都是这些男人们只敢远观不敢褻瀆的圣女,別说追求了,就是平日里说上两句话,都要紧张的手心冒汗。
可如今,这样两位仙子,却为了一个男人针锋相对,恨不得大打出手。
他们怎能不嫉妒,怎能不艷羡?
但一想到,她们爭抢的人,是沈诚沈大人,这些官员们的心里,就好受了不少。
毕竟那可是沈大人啊!
若没有他,他们连命都没了!
如此大恩,就是当牛做马也不为过!
如此英雄,不就应该有仙子美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