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相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著她溜走!”沈诚心神一动,身上就燃起了蓝紫色的火焰。
那火焰化作鎧甲,抵挡著颶风,而他一点点朝师语萱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
现实世界,
潼谷关外。
大虞女帝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著远处。
却见北齐的三十万魔兵,兵临城下。
那些可怖的,已经畸变的不成人样的怪物们,连成黑压压一片,朝著潼谷关,冲了过来。
飞沙走石,烟云繚绕,就连南宫玥脚下的砖石,都因为他们的衝锋而震动。
这一刻,南宫玥突然想起了沈诚写过的那首诗一—“黑云压城城欲摧。”
她深吸口气,举起手中长剑,大喊道:
“诸君,隨朕守城!”
“日月山河永在,大虞江山永在!”
轰轰轰,战鼓擂响。
城墙上的將士们一同高呼:“日月山河永在,大虞江山永在!”
就在这时。
湛蓝色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猩红色。
无缘而起的颶风,陡然在天地间升腾,朝著魔兵们席捲而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镇北王扶著城墙,意外地看著天穹与颶风。
南宫玥眼神一颤,视线却约过无数魔兵,与魔兵阵中的师语萱对撞在一起。
她从师语萱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错。
另一边,沈诚已经落到了师语萱的身后,距离她和她身边站著的那个人,只剩下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可狂风越来越猛烈,他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在那狂风之中,各种各样的畸变魔物显形,朝他扑了过来。
“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
他怒吼一声,一挥手,魂天炉火就在脚下引爆,朝著那些魔物蔓延了过去。
“啊!!!”
惨豪声中,魔物们被点燃,烧灼,化作灰烬。
而他也离师语萱越来越近。
现实中。
潼谷关外的魔兵们,身上修忽间升腾起蓝紫色的火焰。
们甚至还未发出哀鸣,就一个接一个地被烧成灰。
镇北王在城楼上,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一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灵气波动,
没有施法者,那些魔兵怎么就被点燃了?”
南宫玥则盯著那火焰,不发一言。
因为她认出了那火焰,那是沈诚的魂天炉火。
“可是,那狗男人的火焰,为什么会在这里?”
魔兵阵中,师语萱已经站了起来,望著自己不断“自燃”的士兵。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画面,我好像在哪里看到——啊!”
正说著,她突然感觉,脖子处传来室息的痛苦。
连忙低下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这是什么—竟敢触碰本座!”她愤怒地朝眼前扔出术法,但眼前的空气中却空无一物。
她的力量一点点被无形的东西吞噬,上古妖血的猩红液体,沿著她的眼眶分泌,化为气旋,飘散如烟。
她的双眸中,也第一次浮现出了恐惧:“这到底是另一边,幻象中。
沈诚终於来到了师语萱的面前,抬起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他看著面露恐惧的师语萱,回想著在帝京事变中,死去的无数无辜百姓,心中的愤怒几乎无法抑制。
他能感觉到,师语萱正溶解为上古妖血,进入到他的体內,与他合而为一。
“那么,就让我看看,另一个人是谁吧。二十年前的胶州,打开根源之门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就这么吞噬著师语萱,沈诚把目光移到她旁边的人身上,
瞳孔却在下一瞬,骤缩为针尖。
“这——怎么可能?”
沈诚认得那个人,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认得那个人。
那是他每天早晨醒来,都会在镜子中看到的人。
那是.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