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在一旁看著,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
这悟寧和尚,和他现在扮演的悟净为同辈僧人,关係自然亲近。
按照武僧们给出的资料,此人说是和尚,但却极为好色,背地里干过的齦事多如牛毫。
以“送子佛”为名號,在南海佛国作威作福,不知道强抢了多少民女,伤害了多少家庭。
“此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沈诚收敛目光。
两个时辰之后。
沈诚独自一人,走到了悟寧的斋房门口,刚想敲门,却听门內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求饶的低吟。
他皱了皱眉头,抬手敲门。
“说了多少次了,本僧练功的时候,不准打扰!你们几个是想死不成!”
悟寧愤怒的声音,从房间內传来。
沈诚眯了眯眼:“悟寧师弟,是我,悟净。”
“哦!是悟净师兄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要找我!你等下!”
房间里传来穿的声响,不一会儿的功夫,將袈裟围在腰间的悟寧就打开了门:
“来,快进来,师兄啊,这欢喜禪还真是好修,师弟我最近修为又精进了!哈哈哈!”
沈诚跟著悟寧走入房间,一股难闻至极的古怪味道沁入鼻腔。
那味道,很像是死尸的腐臭,但在那中央又混杂著別的味道。
他不自觉屏息,瞳孔在下一瞬骤缩为针芒。
只见房樑上掉著的,墙壁上捆著的,餐桌上摆著的—全都是女子。
这些女子年龄各异,相貌各异,身材各异,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面露死气,双眸晦暗,身上或多或少缺了些部位。
而她们缺少的东西,此刻正被铁鉤穿著,掛在床边,
充斥著腐烂味道的鲜血,似雨滴,沿著断裂的横截面,滚落在血泊之中。
沈诚低下头去,却见这斋房的地板,竟流淌著一层薄薄的血河。
他朝那血河看去,只见那些女子们的倒影,正面无表情地盯著他,咧嘴,发出死寂的笑声。
“悟净师兄啊。”
悟寧走到床边,掐住女子的脖子,一边修炼,一边说著:“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我憋成什么样子了!”
“本以为此次来大虞,有数不尽的肉禪可用。”
“却没想到,那慈悲法师如此迁腐,竟然不让我修禪!”
“说什么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这丰谷县百姓过得太苦了,我们要渡他们·—”
“他娘的,老子修佛,修的就是渡己不渡人!”
悟寧骂骂咧咧,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在前些日子,慈悲他去闭关了,要不然,老子哪有这些机会修禪啊,哈哈哈哈!”
“也多亏了慈悲他救死扶伤啊,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勾勾手指,就能把这些女人带回来!”
“她们进来之前,还一直在感谢老子呢,哈哈一一啊!”
悟寧话说到一半,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低下头,却见一把长剑,从胸前穿了出来。
“咳,咳咳—”他愣愣地盯著那把长剑,接著缓缓扭过头,却见悟净师兄正冷漠的看著他。
“师,师兄,你,你为什么——”悟寧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抽搐。
“你杀了这没多的无辜,还问我为什么?”沈诚著剑柄,心头的愤怒无法抑制。
“无辜?师兄,他们都是肉禪啊——”悟寧咳嗽两声,却恍然大悟:“你,你不是悟净,你,
你是一一啊!!”
他话还未说完,身上就燃起了黑色的业火。
业火焚魂,他当即惨豪著求饶:“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你对她们做那些出生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也不想死?”沈诚眯著眼睛,將业火加大。
“啊啊啊,前辈,我错了,可是,可是她们只不过是些禪肉罢了!”悟寧惨豪著:
“若是我没来,她们一月前就饿死了,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我救了她,她们献身於我,这就是因果———不,不对,我错了,前辈!”
业火灼烧之下,悟寧的神识一团乱麻,想要撒谎,但说出来的,却是自己的心里话。
“呵,好一个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