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洞穴深处,正一脸苦恼抱著书的小玉清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玉体一颤。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抱住膝盖,浑身发抖。
咯瞪,咯,咯。
心臟在不停狂跳,一种没来由的恐慌在元神中奔涌。
她颤巍巍地从石头后面探出眼晴,盯向远处的黑暗,
她只感觉,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朝她蠕动。
噠,噠,噠。
脚步声在空旷的黑暗中迴荡著回音。
滋啦,滋啦。
耳廓中迴荡著难听而刺耳的声响,元神中翻涌著不可名状的幻象。
咯瞪,咯听,咯听———·
心臟越来越快,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慄。
小玉清音死死盯著那黑暗,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鸣鸣鸣!”
小玉清音被嚇了一跳,立刻挣扎起来。
“別怕,是我。”
可熟悉的,討人厌的声音,却在同一时间传入她的耳朵。
那是沈诚的声音。
不知怎的,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小玉清音紧绷的心就放鬆了下来。
她向后仰躺,把身体倚靠在沈诚胸口,又用双手住他的大腿,紧张地盯著远处的黑暗。
噠,噠,噠。
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不见。
“呼,呼——"”"
沈诚鬆开了捂著小玉清音的手,她这才瘫倒在地,不停深呼吸著:“那,那东西,是冲我来的,我,我能感觉得到——.."
“如果她抓到你,会发生什么?”
沈诚看向她。
“我,我不知道,但,但——我,我—.”玉清音说著说著,声音中突然带上了哽咽,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別怕,別怕,我在这里。”
沈诚连忙上前將她楼住,温柔地抚摸著她的脑袋,就像是给女儿唱摇篮曲的父亲。
“呼,呼—”玉清音逐渐冷静下来,抿著嘴唇:“沈,沈大哥,你快走吧,她是冲我来的。”
“她得到了我,就不会再追你了。”
“那可不行。”沈诚摇摇头。
“你留在这里,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吗!”小玉清音声音沙哑,就像是只雌兽:
“你不是她的对手,你设计的陷阱都已经被她破坏了!”
“走吧,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我没有报答你就算了,不能再拖累你了—
“玉清音,对吧。”沈诚沉声道。
“啊?”小玉清音愣愣地看著沈诚。
“我必须给你强调一件事。”沈诚也看向她。
“什,什么事?”
“以后不要叫我什么沈大哥。”沈诚摇摇头:“你是我三十两买的奴隶,要叫我—"
“主人!”
说话间,他手握长剑,往右侧的虚空一挥。
叮!
一声脆响,火四溅。
黑暗中,身披猩红的师语萱骤然出现,
握在手中的玉与沈诚的长剑对撞在一起,进发出火。
“呵,被察觉到了吗?你还真是敏锐啊,沈~大~人~”师语萱笑著,在空中一个扭身,一脚端向沈诚的小腹。
沈诚用手肘抵挡,护住玉清音,倒退五米。
“咳,真够劲啊,这一脚。”沈诚看著师语萱,咳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溅射到玉清音的脸上,將她的面颊染上几滴猩红。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沈诚:“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一步“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沈诚拍拍她的后背,缓缓站起:“你是我的奴隶。想抢走你,起码得问问我这个主人吧?”
“你,你——"”
玉清音看著沈诚的背影,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相信,沈诚那什么奴隶和主人的理论。
这个世界上,只会有大难来临之际,拋弃奴隶换钱,或是宰杀奴隶充飢的出生。
怎会有为奴隶出头的人?
她也不相信,像沈诚这样的修士,会为了区区三十两,就与敌人打生打死。
她更不觉得,自己对沈诚有什么价值。
若想要美色,以他的实力,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若想要力量,就算是自己的蚀心魔也不是他的对手。
自己对他,根本毫无价值。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救我。”玉清音呢喃自语。
她恍愧间又想到了心魔说过的话。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好人,所有人都一样。
但这一次,玉清音抿住嘴唇,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