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永更是亲口承认,他把业城和丰谷县百姓送给苦海,以此换取南海佛国对你公孙家的支持!”
“此行此言,我,方雨,以及在场的所有修士,全都听到了!铁证如山!”
“如此举动,与叛国何异?”
裴夜殤说著,看向女帝:“陛下,臣恳请陛下为业城百姓主持公道,为平安侯沈诚主持公道,
诛这老不死的十族!不对,是把他十族都给凌迟处死!”
沈诚在一旁听著,不自觉吞咽口口水。
和这裴夜殤相比,自己还真是个大善人啊!
“裴夜殤,你这是污衊!污衊!”公孙无极怒吼道:“我公孙家与那南海佛僧,没有任何关係!没有!”
“无极,別再说了!”公孙剑把头埋低:“陛下,圣后,此事老臣確实不知,老臣——"
“司空啊。”南宫玥却冷漠地看向他:“你知与不知,重要吗?”
“啊?”公孙剑愣住。
“这南海佛僧,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业城,还策划了这么一场灾难,而你公孙家却坐视他们这么做了!”
南宫玥看著他:“朕的祖宗將这业城赏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说著,她的身上爆发出浩瀚的威压。
威压之下,公孙剑竟產生呼吸停滯,全身碎裂的幻象。
他连忙大吼求饶:“陛下,臣,臣惶恐,是臣失察,是臣———”
“公孙剑!”南宫玥拉高音量,从怀中掏出一个摺子,摔到他脸上:“这业城是给你们公孙家的封赏,却也是给你们的责任!”
“这是业城太守写给朕的奏表,朕来之前,特意去见他一面,查明原委!”
“你的好弟弟公孙叶,在业城生死存亡之时,面对太守的求援,竟是把老弱病残派了过去,自已带著族人准备逃跑!”
“你觉得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若是守住了,他便会写奏表,说你公孙家出了多大的力,立了多大的功!”
“若是没守住,那也不过是死了些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损伤你公孙家的实力!”
“呵,好,好啊,真是太好了啊,公孙家祖上,也是跟著高祖皇帝马上打天下的將才!”
南宫玥讥讽道:“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一窝子的孬种!”
“陛下,臣不知道他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臣不知,臣不知啊!”公孙剑连忙磕头,浑身战慄。
“呵呵,这业城,你们不愿意守,平安侯沈诚替你们守了!”南宫玥接著说道:
“你们守不住的东西,他守住了,可到头来,你们竟要朕处死他?呵呵,公孙剑啊,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声音极为冷淡,可身上的灵气却越来越浩瀚。
夹杂在其中的杀意,更是將公孙剑和公孙无极全都包裹其中。
那桀驁不驯,目中无人的公孙无极匍匐在地,像是狗一样,一动不敢动。
公孙家的家主公孙剑,更是狠狠捏住自己大腿,这才控制住情绪。
他从未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这位蛰伏多年的大虞皇帝,根本就不是喜好玩弄权术的政客。
她也根本不打算,把沈诚的罪责高高举起,把他的功劳轻轻放下。
在这位大虞皇帝眼中,百姓,国土,大虞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而他公孙剑现在所做之事,完全是在在这位帝王的逆鳞上挑畔!
“陛,陛下,臣知错!”
公孙剑强忍著心中悲愴,老眸充血,大喊道:“平安侯沈诚做得对!”
“公孙叶和公孙永二人,没有尽到守卫业城的职责,以权谋私,枉顾业城百姓的生命,他们该死!而我公孙家族人,明知他二人有错,却不制止,与他俩同罪!”
“就算沈侯爷没有杀他们,老夫也会亲自杀!”
“沈侯爷杀得好!杀得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小儿子也死了,就连弟弟也死了!